“七弟这一趟来北熙实在清闲得紧呐。”此时忽听车外响起一个非常寒凉的声音,并着风声传到鸾夙耳中,那语气掺杂着三分伤害之意,一声“七弟”唤得顺口却毫无手足交谊,应是聂沛涵方才刚提及的大哥——聂沛鸿。
此言甫毕,聂沛鸿已对着身后二十余人做了个手势,将聂沛涵、鸾夙、冯飞三人连同马车十足包抄了起来……
风虽寒,风声更寒。
鸾夙不由心中一骇,唯恐聂沛鸿会当真瞧瞧本身。可转念又想,聂沛涵此言应是反话,聂沛鸿倘如有些眼色,定会回绝。哪有大哥要瞧本身兄弟的女人的?这不是徒惹曲解吗?
鸾夙只盼望聂沛鸿不要心血来潮,掀起车帘瞧瞧本身,她也信赖聂沛涵不会如此好相与,等闲便将她示于人前。
“武威帝寿辰已过了十余日,七弟才走到秋风渡?”聂沛鸿口中咄咄相问。
距他们的马车十步之遥,乃是一支不下二十人的骑行步队,大家皆骑了高头大马,手中还各自举着火把。唯有抢先一人手握缰绳,隐带戾气,应是这步队的领头人。鸾夙大略打量此人,但见他身着一袭灰色衣衫,年约四十岁高低,一双略显疲态的吊梢凤眼模糊可见与聂沛涵类似之处,不过只要聂沛涵的三分风韵。
鸾夙见状似得了圣旨普通,立即卯足了底气,对顿时之人笑道:“大殿下身份尊崇,察看却如此详确入微,竟连鸾夙唇上伤口也不放过,想来常常出入烟花柳巷,当真是令人万分佩服。”
一阵冷风顺着聂沛涵撩起的车帘吹了出去,直令鸾夙感到寒气逼人,不由下认识地紧了紧衣衫领口。
如此推算,聂沛涵急着赶到秋风渡,必是要避开与聂沛鸿正面比武,亦或者说……是要避开聂沛鸿在异国它乡对他痛下毒手的能够性……
“呵呵,七弟夙来眼高于顶,又承了‘南熙第一美女人’之称,父皇畴前为你说过几户闺秀了,却总不见你点头。现在倒是本身寻了一个,也不知是多么美人才气入七弟法眼。不过想来这天下美人当中,亦无几人能比得过七弟容颜。”
可恰好事与愿违,聂沛涵却出乎料想地回了一句:“大哥可要瞧瞧姿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