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目睹本身刚才尽力一击,这个年青人竟像一点事都没有,心中惶恐,不动声色说道:“血魑堂办事,但愿中间不要插手,不然便是我血魑堂的仇敌。老夫明天网开一面,留你小命,从速给我滚。”言毕,往那马车追去。小马紧随厥后,手中长枪发挥开来,那护法不得不举剑相迎,两人斗在一起。护法手中蛇形长剑,快如闪电,疾似流星,招式狠辣诡异,变幻莫测,招招都是夺命杀着。两人在顿时枪来剑往,闪跃腾挪,一时之间相持不下。
危急间,小马瞥见右边约三尺处有一根儿臂粗细的树根附在崖壁上,应当是四周苍松斜生过来的,忙道:“看到右边那树根没有,我荡你畴昔。”
“谢大侠不杀之恩,小人必然痛改前非,毫不再犯。”挥鞭黑衣人如蒙大赦,那里还顾断指之痛,忙连滚带爬跑去扶起“狼牙棒”和“鬼头刀”,“狼牙棒”低声恨道:“麻六哥,明天这亏就这么算了?到前头去把护法请来宰了这小子,也好消你我的心头之恨。”
“恩公快罢休,不必为我枉送性命。”赶车人急声道。
这一次不过是送封信,他实在是提不起甚么精力。这几近是任何一个正凡人都能完成的任务,他不明白寄父为何慎而重之的交给他来履行,归正定时把信送到,他此行的目标也就达到了。
麻六心中叫苦,不知小马如何俄然改了主张,回身满脸堆笑道:“大侠另有何叮咛?”
小马策马避过,身后蹄声又起,十余名黑衣劲装的蒙面人吼怒而过,看模样是追逐前面那辆马车的。江湖当中,恩仇仇杀纷繁庞大,追名逐利,好勇斗狠,乃至一言分歧而兵刃相见也是平常事。小马并不筹算多管闲事,卷入无谓的纷争,欲待黑衣人过后再上路,恰好那走在最后的黑衣人看到他避在一旁,手中鞭子一挥,便朝他甩过來。小马侧身闪躲,鞭子落在马脖子上,骏马吃惊人立而起,若不是他反应敏捷,只怕已经摔上马来。黑衣人对劲地大笑而去,小马心头火起,当即策马追去。
小马正待自顾拜别,听闻提到慕容山庄,忙喝令三人站住。
存亡悬于一线间,小马当下深吸一口气,力贯双臂,把赶车人往右边荡畴昔。勾着的石块本就松动不堪,受这一荡之力,顿时崩裂开去,小马便跟着往深谷坠去。赶车人右手方才抓到那树根,左手孔殷反抓小马,就势把他拉了过来,幸亏那树根安稳,接受住了两人的重量,依托那树根,同时在岩缝间寻觅着力点,几经艰苦,两人终究出险回到了路面。
挥鞭黑衣人想着尽快脱身,是以言语中一副奴相,尽带夸大,哪知小马竟真要别性命,当下叩首如捣蒜,语带哭腔道:“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妻儿……”
小马刚爬上路面,看到赶车人已骑上本身的马,冲本身略一抱拳:“恩公拯救之恩,鄙人没齿难忘,本日我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良驹借我一用,烦请恩公到慕容山庄取回。”言毕,早已在十几丈以外。
“大侠有所不知,那慕容山庄的人今早在杭州城外无缘无端打伤我们好几个弟兄,堂主传下话来缉捕此人,是以我们一起追逐到此。”麻六言道,言辞之间似有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