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大夫并御史中丞联名上奏,言及外务府规制陈腐,权柄混合,责令不清。宜改制另建内廷司职。
此言一出,可谓牵一发而动满身。外务府,但是世家权势占有之地。难怪前朝骚动不休,久久未曾定论。幸亏没人眼盲耳聋,都明白这是那位意义,没胡涂得冒然谏言,大放厥词。
想着唤了人倒杯温水,拧了毛巾擦擦细汗也好。
本就因了药力轻易犯困,这时候精力头不佳,既是他说与她无尤,便是先睡足了再探查不迟。
在外时那么冷冷酷淡,端方高慢之人,一旦入了心,便是情动非常,也只是扶着她肩头,半夜里单独纾解欲望。放着皇子府里满院后代人不去感染,唯独在她近旁哑忍着喘气颤栗。慕夕瑶睫毛扑闪,心机庞大难言。
而慕夕瑶面对宗政霖如此一面,既难堪,又带了丝丝非常,不知如何开口,才不会损及他颜面。临时没想出体例,只能如平常般腻在他怀里,笑语妍妍。
夜深人静,梦里慕夕瑶只觉整小我似堕入火海,背后炙烤得短长,连呼吸都像将要被点着。这么热得经不住了,终是迷含混糊,双眼撑开条细缝。
屏住呼吸,死力舒缓免得引来他发觉。克日里那些非常,莫非与此相干?
“未曾。”宗政霖猜着她话里企图,连手腕也生硬起来。
慕夕瑶从软枕下偷偷摸出把镜,借着烛火,抚了鬓角靠近处瞧。里里外外照了个遍,也没觉着有人老珠黄的迹象。在她看来,这面皮还是顶顶粉嫩,鲜艳艳花骨朵儿似的。因着用了很多汤水滋补,人也更加有了神采。
****里将养已是烦躁无趣,连着被boss嫌弃,这滋味慕夕瑶不耐烦。
这第二件事嘛,慕夕瑶多花了些心机,刺探得非常用心。
露着一截纤细瓷白的侧颈,连带颈后明黄色系带也显了陈迹。
那件脏了的亵裤……慕夕瑶仓猝撑起家子四周打量。环顾四周未曾寻着,只能安抚自个儿boss大人自会妥当措置,不会叫府里丫环发明了非常。
面上火辣辣,烧得比梦中还短长,更是半点声响都不敢发作。
偏着脑袋盯着书案后专注批阅公文之人,慕夕瑶气哼哼抛了手中珐琅描金喜字镜在床头,对着那人高高撅起了小嘴儿。
大半夜里这男人握了她手臂何为?忒的吓人。
太是辛苦。
男人掌心更加炙热,打在她耳后的呼吸越见短促。半晌以后,竟连寝塌也微微震惊起来。
隔着衣衫也几乎被他情热灼伤,慕夕瑶死死闭了眼眸,止不住就想起这时候宗政霖该是如何神态……
竟是宗政霖扰她清梦?慕夕瑶骇怪。难怪热得受不住,原是这男人背后“放火”。眉心微蹙,正待翻身,却被他滚烫手掌抚上了臂膀。
最令人吃惊还是皇上谕令,提早一年放了近百婢女出宫,连着遣出七十余寺人宫外养老。本该安排在十五年的小选,提早至年后四月甄选。如此大变动,莫说盛京,便是诸州适龄女子也得细心考虑好出息。
翌日一早,睁眼公然又不见宗政霖身影。忽的想起昨日之事,立马羞臊得红了脸颊。
不肯入宫的,自是从速寻了人家互换庚帖。心中存了盼头,企图灿烂门楣的世家,大多忙着找寻门路,请来教养嬷嬷,好生教诲家中女人宫中端方,便是能被宗室亲贵看上,也是极其显耀的福分。
宗政霖缓缓垂了眼眸,执笔的手指些许生硬。
还未出声,却俄然听得背后之人呼吸浑浊,鼻息间热气连连扑在她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