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还是忘不掉吗?
承顺帝有两宝,诗书传家的周家,和武将之家的陈家。周家以周右相博学多智为荣,而陈家以陈四勇猛善战为显。
现在这聂家一个烂摊子,幸亏连氏还管点用,本觉得落空连家她会被赶出聂家。谁知连氏竟一招反击,趁着她阿谁不争气的哥哥归天压住聂王氏。现在聂家这几个孩子算是交到连氏手里头了,只看她能不能教诲好子侄。
周老夫人又道:“可我毕生都不会谅解她!”
“不会,西北战事未平,他都忙得脚不沾地了。”周老夫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她几十年前就听得厌了,幸亏这么多年聂王氏再没有机遇到她耳边念叨。没想到几十年后,还是一点长进没有。
周老太太在这计算娘家畅旺不畅旺,江老太太却感觉聂白钧已经丁忧了。独独一个周二老爷为聂家做面子还不敷。江老太太又道:“亲家公好歹是相爷的亲娘舅,您说他不去记念,会不会有多事的御史?”
毕竟平西王不会在内乱未了的时候,任由朝廷给他增加内忧。
当时杨家上都城来状告聂老太太,闹得满城风雨,连带着当时身为周家儿媳的她也丢了脸面。她不得不忍痛将翠儿嫁到聂家去压抑着聂老太太。聂家二老爷也找不着媳妇,还是翠儿做主聘的连氏。
江老太太忙道:“如何会呢?我看安哥儿和年哥儿都是极懂事的孩子,将来兴家望族,也不是没有能够。”
江老太太也吓了一跳,要造反呢?
“您不恨她了吗?”马车摇摆中,江老太太问出这么一句。
“那平西王如何能忍?”江老太太虽阔别朝政,但久在周老夫人身边,还是能摸到一些朝廷的门道。特别这平西王带来韩家军镇守西夏多年,一朝有川陕雄师进驻,他如何情愿?更何况是陈四领军?
“就是因为平西王不能忍,以是他这些日子都在忙着给皇上衡量利弊,劝皇上三思而后行。我听他说,一旦陈四进入西北境内。‘平西王反盛只在朝夕’”
江老太太哭诉起一对外孙的悲惨糊口,竟是停也停不下来。泪珠子不住的落。
“老夫人闲暇时,也常和相爷议论国事。不知此事,老夫人有何观点?”江老太太起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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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见机行事,那就是如果韩家军伤亡重的话,便一并把韩家军摒挡了,将西北归入朝廷囊中。如果韩家军不好对于,那陈四此去西北,平西王便是请神轻易送神难了。
“老夫人疼翠儿,我也是晓得的。我只是不幸翠儿留下的一双后代。病的病,小的小。若落在别人家里办丧事,这两个孩子不给家里人添乱就好了。现在到他们身上,却要事事跟着筹划。我听年哥儿说,凡姐儿前两日累得发热,还对峙着摒挡家里的事...”
“但愿吧!”周老夫人淡淡道。向来兴家望族,最是讲究小我丁畅旺。
“您不是说,辽军已经撤了吗?相爷还忙呢?”
“那皇上的意义?”
“范左相直言,雄师以援战之名进入西北,料平西王不会在此时方命,到时候,可见机行事...”
周老夫人叹口气,道:“这也是,聂家人也少,阿钧又是个不顶事的,我明儿叫老二来帮他们打理打理吧。”
朝廷防着平西王造反一贯无所不消其极,应当不会逼平西王反吧?
她调!教出的翠儿,那么可儿疼的一个孩子。可惜了!
周老夫人虽不倡导甚么纳妾生子的做法。却也感觉这老两口过分了。
“辽军虽撤,西夏雄师还在。平西王还在苦战。不过他也不是在忙这个。我听他说,范大人发起调十万川陕雄师进驻西北,由陈四将军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