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五一向到半下午的时候才归去,她一走,齐宝瓶和燕娘也跟着告别。
燕娘想到平白无端被割让出去的燕州,也是一番感慨。
芍药看云瑶要看帐,就有几分难堪:“老爷说叫太太好生歇着,帐本的事情不消管。”
牡丹笑道:“这才是正理,您且安安生生听书,旁的事就别理睬了。”
一个女先笑道:“自是有的,现在外头多少酸文假醋的穷墨客,好些都是靠着写书度日的,这不,前儿市道上刚得了一本叫快意传的,太太既然想听新奇的,我们就说上一回。”
说到这里,云瑶靠在床上笑道:“即然你们劝了我一回,我也如你们的愿,芍药,你去把我们府上养着的那两个女先令叫来,我们高欢畅兴的听一回书。”
靠在床上,云瑶就想着今后可不能再这么着了,必得培养一个信得过的助手才成,不然她怕是没能放心歇着的时候了。
牡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炕桌上没好气道:“便是晓得我们这两个丫头谱大,您就该听话些,别整天操那些没用的心,您好生养着,身子养的壮结实实的比甚么都好。”
“这便好。”云瑶现在还挺担忧这事呢,听燕娘说这事成了,她也放了心:“我就怕我和八妹现在出不得门这事再迟误了,要晓得孩子们一日大过一日,本年义学建了说不得有些孩子能退学,等来岁开春,指不定就不能上学了。”
“你这丫头,你……”云瑶气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到底是谁的丫头?老爷给你甚么好处了叫你这么向着他?你还真短长了,敢跟主子顶撞了。”
云瑶一摆手:“成,听你们的,这些事我再不操心了,今后啊,我能乐呵些就乐呵些,可不再遭那份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