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宝盒点头:“还是嫂子记性好。”
“正说着呢。”齐宝盒笑着道:“这不,筹议要把席面摆在那里,摆在屋子里倒是和缓,不免没成心趣,摆在外头也不成,饭菜上来不一刻就凉了,吃一肚子冷风出来也没意义。”
虽说谢家长幼并没有出过家门,然,外头的动静却也晓得。
几个粗使婆子正往屋里铺上色彩淡雅的羊毛地毯,又抬了八仙桌和矮几过来。
齐宝盒在外头换了鞋,快步出来批示婆子们如何摆放,云瑶瞧了,也换了一双鞋进屋去瞧。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阿谁临水的暖阁已然熏的暖融融的,屋里各处都放了凹凸错落的花架子,花架上也摆了四时花草。
云瑶也吓了一跳,咬牙道:“哪个促狭鬼出的这等主张,我可不会写诗,那等高雅的玩意它认得我,我不认得它,罢,还是你们写,我躲出去就成。”
齐宝盒还没说话,范五就连声苦笑:“总归你们是姐妹,我是算计不过的,我也知今儿必讨不得好,这不,早早就送了海鲜过来,饶是如此,还要受你编排,不幸我也没个亲兄热妹的在肃州,只能受你欺负了。”
提及写诗,齐宝盒和范五倒是乐意,齐宝瓶却连连摆手:“我可写不得诗,你们叫我下厨做菜成,写诗是千万不成的。”
这位平生好强的老太太终是流下两行清泪。
气候冷,街面上也没有几小我,显的肃州有些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