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抱着帐本就走,走出几步,钱主事就想着必然要找找干系换个处所,可不能再跟着这个二傻子干活了,没的累死累活不落好不说,说不得年关考评的时候得评个差,不说升官发财,不把小命折腾出来就不错了。
这么想着,钱主事也没心机干活,请了假回家带了些礼品就想去拜访钱总管。
刘瑞听的倒是乐了:“哟嗬,他就真那么差劲,叫你这等诚恳人都学会骂人了。”
“我蒙您?”钱主事都将近气笑了:“于大人,这做人说话得讲知己,我姓钱的在工部半辈子了,我是甚么人叫大伙评价评价,我是那样瞒上欺下的人么,实话跟您说了吧,起初齐大人在的时候这些个帐册我们底子就不消算,齐大人看上几眼就能把帐算清楚,并且给大伙事情安排的很公道,他安排的工程不但省钱,并且做的也好,能够说每一文钱都花到正处所上了,天然省下很多钱,可您呢……您是工部员外郎,专管着我们营缮司一科,按理说您当这官最起码得会看帐本不是,别的也得懂这些个工程,但是您瞧。”
成果呢。这才没多少时候,于麒就把营缮司一科弄的乱七八糟,好几项工程不但误了工,还花了好些冤枉钱,就这,他不但不感觉错了。还自我感受杰出,非得那么自傲的叫别人都听他的,但是把这里的大小官员都给气坏了。
于麒那里晓得钱主事告了他的状,正搁工部跟手底下那些小吏生机呢,于家小院子里,许氏拿着好些个珠宝以及衣裳金饰另有几个大金锭子乐呵呵笑个不断:“公然工部油水足啊,这得了实职就是有好处,才上任多长时候,人家就把钱奉上门来了,不费甚么力量便能捞着好处,傻子才不要呢。”(未完待续。)
提及来,不但是大周朝,就是前朝前前朝都算起来,凡是来工部当官的哪一个算数不是很好的,工部官员和礼部官员不一样,讲究的就是一个务实,还得能吃了苦受得了罪,想捞好处。想纳福,那趁早甭来工部。
“就于家阿谁,凑趣丁相的那一家。”钱主事摆摆手倒了一杯酒滋溜一口喝完:“刘叔,您是不晓得,就这小子那真是个二百五,本来齐大人临走的时候安排的好好的,他上来就照着做就成,可他偏要显摆自个儿多本事,硬是把齐大人留下的打算完整颠覆了重来,整的我们好几宿没睡觉都帮他做帐目,成果呢,呸,不但多花了钱,还叫我们背黑锅,说甚么我这个当主事的欺上瞒下,刘叔,我冤啊,我这一辈子在工部不说兢兢业业吧,可也是失职尽责的,当初齐大人在的时候可没少夸我,就于家那傻货没心眼,看不清楚事儿。”
钱主事也不能叫刘瑞白筹划啊,就把在家筹办的几样小巧的古物拿出来送给刘瑞:“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不过精美些,您老拿回家哄孩子玩吧。”
刘瑞听到这里当真了,笑容敛去问钱主事:“南城那园林弄的如何样了?”
钱主事一听乐了:“成,成,户部就挺好,您老多操心,多操心。”
“嗯。”钱主事点了点头,闷头吃菜:“除了这傻子另有哪一个。”
刘瑞一听钱主事这话就犯了揣摩:“等等,你说的是现在才上任的于员外郎,专管着南城园林和皇宫扩建的那一名。”
“先就这么着吧,转头我再跟侍郎大人讨要些银钱。”于麒摆了摆手,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你说的是谁啊?”刘瑞到底上了点年纪,叫钱主事说的蒙头转向一时想不起是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