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抱着帐本就走,走出几步,钱主事就想着必然要找找干系换个处所,可不能再跟着这个二傻子干活了,没的累死累活不落好不说,说不得年关考评的时候得评个差,不说升官发财,不把小命折腾出来就不错了。
跟着齐靖干活的那些小官小吏们虽说辛苦了点,可因为齐靖事情安排的好,又能省很多钱而捞了好些油水,一个个日子都过了起来。
刘瑞也没推让,接过来揣到怀里起家就要走,钱主事从速结了帐送刘瑞出去。
新任工部侍郎将银钱发下来,卖力在南城栽树以及皇宫扩建的新上任的员外郎于麒带人驾着好几辆牛车将钱拉走。
刘瑞答允了,钱主事挺欢乐的,又给刘瑞夹了菜,这才骂道:“还不是我们营缮司来的那缺心眼的东西么,真当他本身是小我物了,连帐本都看不明白,还整天人五人六的呼喊这个,教唆阿谁,呸,没的叫人恶心,我算是在他手底下呆够了。”
钱主事一拍桌子:“能如何着,本来哪都弄好了,就剩下种些花草就得了,但是……唉,您也别问了,偶然候您本身去瞧瞧吧。”
刘瑞喝了两口酒,又吃两口菜笑着号召钱主事:“到底如何回事,我如何越听越胡涂了,你跟我细心说清楚。”
却不想半路上碰到刘瑞,这钱总管起初和刘瑞挺要好的,乃至于钱主事和刘瑞也熟谙,看着刘瑞,钱主事从速笑着过来见礼:“见过刘公公,您老这是……”
“宝贵的如何了?”于麒内心也挺犯虚的,可就是死鸭子嘴硬,死也不能改口认错:“宝贵的可不就显出陛下对百姓们的珍惜么,花多少钱不要紧,关头是这园子我们得弄好,弄标致。”
钱主事撇了撇嘴,心说得了吧,还弄标致,起初齐大人设想的园子多标致,你上来就改了,你那么一弄,甭说标致,叫陛下看了非得气死不成。
刘瑞听的也跟着愁闷开了,再看看钱主事,想着这小子平常倒是个诚恳人,为人挺刻薄的,就求本身这一次,冲着和老钱的干系如果不管也看不畴昔,再者,刘瑞想要告老的,在告老前,他也想做些功德,好给本身留点好名声,就拍拍钱主事的肩膀:“成,你刘叔也不能不管你,待我归去瞧瞧,看看那里另有空缺就把你弄到哪儿去,提及来,你这算学可不事赖,前儿碰到户部尚书还跟我说来着,说甚么户部缺几个会计帐的,你看去那如何样?”
钱主事气乐了:“那成,归正这事您顶着呢,就算天塌了我们也不怕。”
钱主事一听乐了:“成,成,户部就挺好,您老多操心,多操心。”
钱主事巴不得给于麒找不安闲呢,立马屁颠屁颠的叫了车跟刘瑞上车直奔南城。
刘瑞一听钱主事这话就犯了揣摩:“等等,你说的是现在才上任的于员外郎,专管着南城园林和皇宫扩建的那一名。”
这么想着,钱主事也没心机干活,请了假回家带了些礼品就想去拜访钱总管。
“我蒙您?”钱主事都将近气笑了:“于大人,这做人说话得讲知己,我姓钱的在工部半辈子了,我是甚么人叫大伙评价评价,我是那样瞒上欺下的人么,实话跟您说了吧,起初齐大人在的时候这些个帐册我们底子就不消算,齐大人看上几眼就能把帐算清楚,并且给大伙事情安排的很公道,他安排的工程不但省钱,并且做的也好,能够说每一文钱都花到正处所上了,天然省下很多钱,可您呢……您是工部员外郎,专管着我们营缮司一科,按理说您当这官最起码得会看帐本不是,别的也得懂这些个工程,但是您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