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那弄的极其平整的青石进屋,九间屋子都已打扫好了,屋子也重新平整了,上头铺了磨的极其光滑的石板,角落里堆了很多厚厚的毛毯,约莫是想等她查抄过后就铺上的。
云珊一时火大,当下拔了头上的金簪子,没头没脑的朝六姨太扎去:“你个懒婆娘,胆量倒是比天都大,叫你伺侯我呢,你倒好,先馋起吃食了……”
海棠如果不问,云瑶几近都忘了这些事情,这会儿提起来,云瑶拍了拍额头:“我都忘了这事了,这事起初老爷也说过一句,现在陛下不轻易,我们还是不请封了,我们家人丁少,这宅子挺大的,如何着也是尽够住的,我想着,就是请封,陛下赏下来的也不过就是这么大的宅子,再大也大不到哪去了,至于说扩建,左邻右舍的都是熟人,我们如何美意义占了人家的地。”
承平帝笑着,脸上的褶子都快开出一朵花了:“刚才爹进宫去了,鲜于夜说要放我们父子归去,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功德,哎,受了这么多苦,我们父子终究能归去了,老迈,你放心吧,等归去以后朕就立时废了老十二,立你为帝,爹当太上皇,爹给你把关……”
这些马车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制式,外头除了大,也并没有甚么出奇之处,只是里头装潢的极其豪华。
他拉着云瑶的手渐渐的走出屋子:“那是他们爷俩的事,我们管不着的,你也别想那么多,最多他们闹起来我们躲远些就是了。”
她才眯瞪着,就听着蟋蟋索索的声音,微展开眼睛,就见六姨太正往暖炉那边靠,本来还给她捶腿呢,现在也停了,正看着暖炉边上放的点心吞口水呢。
“哈?”
可就算是躲了,承平帝那傲慢之极的话还是一点点往他耳朵里挤,叫太子烦乱不已。
这事云瑶倒是情愿的,她笑了笑:“就照朱管家说的办吧,这事就交给他了,叫他开春尽快去办,多寻些能工巧匠,哪怕多出钱,也要赶着在老太爷返来之前改建好。”
海棠笑着点头:“那我就跟朱爷爷说一声去。”
便在齐靖和云瑶在暖乎的屋子里吃海鲜的时候,从晋州至长安的官道上,几辆马车缓缓前行。
云瑶揉揉额角:“改门庭甚么的怕要等天开春,你问问朱管家,能不能赶得及老太爷返来?”
太子停动手中的行动,抹了一把脸上的烟灰:“您说。”
随后她又问齐靖:“你吃过饭了么?前儿范五才给送了好些河鲜海鲜,我叫厨房里整治去了,一会儿叫他们端些来我们尝尝。”
真是胡涂蛋啊。
“那也得你能归去。”鲜于夜气笑了,瞅了承平帝一眼:“提及来这事朕起初就应当想到的,那但是千万人之上的位置,凭是谁坐上去了都不筹算再下来,更何况你那儿子年纪不大野心不小,天然就更不乐意你归去给他指手划脚了。”
“太太,太太……”
“真的?”
六姨太含着泪花躲闪:“实在是奴饿坏了,奴已经一天没端庄吃过东西了。”
“真的?”承平帝眼睛一亮:“那太子……另有我那些儿子们?”
等云瑶看的差未几了,海棠才笑着问了一句:“朱爷爷叫我问问太太,我们老太爷已经封了国公,按理说,我们府里该遵循国公的规格扩建,或者请陛下赏下一座国公府邸,现在我们府里一没扩建,二没换扁额,三没请封,这……朱爷爷的意义是问问太太老爷到底是如何想的,他也好有个筹办。”
此时齐靖已经备下人名片杀承平帝,只是这事他不预备奉告云瑶,一是怕人多嘴杂万一叫人听了去,二来是怕吓着云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