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齐靖已经备下人名片杀承平帝,只是这事他不预备奉告云瑶,一是怕人多嘴杂万一叫人听了去,二来是怕吓着云瑶。
她才走到门口,脚还没迈出去呢,就见着齐靖仓促过来,从速见礼,退在一旁。
“真的?”
等云瑶看的差未几了,海棠才笑着问了一句:“朱爷爷叫我问问太太,我们老太爷已经封了国公,按理说,我们府里该遵循国公的规格扩建,或者请陛下赏下一座国公府邸,现在我们府里一没扩建,二没换扁额,三没请封,这……朱爷爷的意义是问问太太老爷到底是如何想的,他也好有个筹办。”
六姨太含着泪花躲闪:“实在是奴饿坏了,奴已经一天没端庄吃过东西了。”
可贵的有个好气候,云瑶带着海棠去了阿谁她筹办给孩子们玩乐的小院,出来就看到院子里已经修整过了,起初种下的花草铲了很多,铲去的处所拿青石铺了好大一块,全部院子就显的很平整,就算是孩子们在上头跑动也不会等闲颠仆。
云珊一时火大,当下拔了头上的金簪子,没头没脑的朝六姨太扎去:“你个懒婆娘,胆量倒是比天都大,叫你伺侯我呢,你倒好,先馋起吃食了……”
这事云瑶倒是情愿的,她笑了笑:“就照朱管家说的办吧,这事就交给他了,叫他开春尽快去办,多寻些能工巧匠,哪怕多出钱,也要赶着在老太爷返来之前改建好。”
便在齐靖和云瑶在暖乎的屋子里吃海鲜的时候,从晋州至长安的官道上,几辆马车缓缓前行。
齐靖脸上笑包庇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后又消逝无踪。
海棠笑着承诺一声,又跟着云瑶好生转了几圈,云瑶又指出几个还能改进的处所,海棠一一记下,等出去以后再找管家筹议筹议。
海棠蹲了蹲身:“我听朱爷爷说过那么一句,要光改门庭的话是赶得及的,朱爷爷的意义是干脆将正房也改一改,叫老太爷和老太太返来住着舒畅点。”
说到这里,云瑶很有几分难堪:“我和老爷的意义就是我们把府里改建一下,将门庭扩建一回,甚么都弄好了,等老太爷一来,就将国公府的牌子挂出去就成了。”
承平帝听了这话也顾不得活力,冲动的连连对鲜于夜施礼:“谢过陛下,谢陛下……”
齐靖答了一声,拉着云瑶回屋。
海棠笑着应下,施礼出去。
太子听了脸上越来越丢脸,最后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借口烧火做饭躲了起来。
“你能归去?”鲜于夜实在是见地了承平帝的胡涂,事情都到了这个境地,他竟然还天真的觉得他归去以后别人都会听他的,那已经当了天子的十二皇子会任由他吵架?先不说他归去以后如何样,就说现在,他能不能归去还是未知数呢。
他看了一眼站在地上的承平帝,甩手就将信扔在他跟前:“你看看你养的都是甚么儿子,朕只说你当天子不成,没想到当爹也当的窝囊,你这儿子显见得为了皇位不筹算要你了。”
鲜于夜拿着从大周那边传来的手札,气的将御案上的东西都推了下去。
云珊坐在装了暖炉的马车里,怀里抱动手炉靠着软垫子打盹。
拧了拧眉头,鲜于夜又考虑一阵,拍拍承平帝的肩膀:“罢了,朕就当回功德,派人护送你回大周吧。”
“真的?”承平帝眼睛一亮:“那太子……另有我那些儿子们?”
虽说看不起承平帝,可鲜于夜也乐意大周多出几个如许的人才,这很无益于他北梁的统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