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哥儿见到赵彦朝晨就严峻得不知所措,赵妈妈亦被他的冷脸吓得噤了声,唯有怜雁福了福身答:“五少爷等着四夫人用完膳一起去老夫人那儿存候。”
赵彦清打眼一扫,“有事?”
自从怜雁来到俭哥儿身边,俭哥儿去老夫人处的晨昏定省一次都未曾落下。只是平常是俭哥儿本身去的,但本日听闻赵彦清在陶氏处,怜雁特地带着俭哥儿来这儿等陶氏一起。这父子俩见面实在少了些,怜雁成心要为俭哥儿培养同赵彦清的豪情。
没走几步就听到三夫人黄氏的声音,“三爷,回神,该出来了。”
对于陶氏的眼泪,赵彦朝晨就厌了,每次吵架都是如许,边哭边闹,底子就没法好好地说上几句话,他也懒很多说,只道:“你这嫡母做的如何样,你比我清楚。俭哥儿也不必再养在你这儿,过了年就让他搬到外院便是。”
到了老夫人处,怜雁与赵妈妈便候在一旁。
接下来,陶氏不过又要拿出哭闹的把戏,赵彦清实在烦了她那一套,大步走了出去。
陶氏先是一愣,回味过后神采发青,因赵彦清踏入正房的欣喜早已无影无踪,只余尴尬愤怒。赵彦清这话说得极重,即便他说的是究竟,可屋内的丫环并未遣退,在旁人面前如此峻厉地怒斥,到底是没给陶氏留下一分颜面。
这也怪不得赵彦清,陶氏这般苛待庶子,他委实怒极,也顾不得四周可有旁人在。
老夫人睨了他一眼,“别打岔。”又对俭哥儿道:“住前院就是你一小我一个院子,不过你还是得勤奋读书才是,不然你爹必定揍你。”
老夫人却面露哀色,“我们府已经比不得先前了。”
赵彦清虽不管内宅,但侯门大宅里长大的人,如何能够会对内宅妇人那些歪七歪八的心机一无所知?陶氏顾虑甚么,他天然也心知肚明,此时也懒得点破,只道:“端方是人定的,既然俭哥儿养在正房荒废成如许,倒不如去外院单过,我也能看着点。”
怜雁暗叹,赵彦清若对俭哥儿慈和些,俭哥儿也就不会如许了。
都是心知肚明的人,谁也没提为何不再住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