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雁也见过二夫人好几次,本来听赵彦清与陶氏吵架,赵彦清说若陶氏有二夫人一半派头也就够了,怜雁第一次见着二夫人时便感觉,赵彦清说得委实对。
实在让俭哥儿搬去外院,赵彦清也踌躇过,俭哥儿到底太年幼,可养在正房不能成事,老夫人则在国公爷过世后一向精力不济,将俭哥儿养到她那儿也说不畴昔,想来想去也唯有去外院。且在脑中闪现怜雁沉寂的身影时,赵彦清感觉,有这么个丫环在,仿佛不必担忧俭哥儿会缺了管束而成纨绔后辈。
陶氏先是一愣,回味过后神采发青,因赵彦清踏入正房的欣喜早已无影无踪,只余尴尬愤怒。赵彦清这话说得极重,即便他说的是究竟,可屋内的丫环并未遣退,在旁人面前如此峻厉地怒斥,到底是没给陶氏留下一分颜面。
都是心知肚明的人,谁也没提为何不再住正房。
赵彦清转头瞥了一眼正屋,里头嘤嘤的抽泣声时断时续传来,他说不出的烦躁,冷声道:“不消等她了,走吧。”
自从上回和陶氏大吵一架后,赵彦清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般怒斥上了。
二房的人丁挺简朴的,二爷活着时除了两个通房以外便没旁的妾,也未曾有庶子庶女,弘哥儿与舒姐儿皆是二夫人所生。
二夫人忙道:“娘说的这是甚么话,舒姐儿才十二,无所谓这三年的。”
到了老夫人处,怜雁与赵妈妈便候在一旁。
固然之前怜雁也见过赵彦博几次,但正面擦肩则是第一回,想来赵彦博是第一次重视到她,面对赵彦博不太循分的眼神,怜雁心下惊然,面上则只作不见,低头行了礼便快步跟上赵彦清。
陶氏则道:“他前头的三个哥哥都还未去外院单过,这如何说得畴昔!”
老夫人又拉了舒姐儿上前,同二夫人提及舒姐儿的婚事来,“老爷这一去,舒姐儿的婚事就要拖上三年了,我们舒姐儿倒是被老爷拖累了。”
这也怪不得赵彦清,陶氏这般苛待庶子,他委实怒极,也顾不得四周可有旁人在。
出来后就见到三房和陶氏一前一后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