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是昨日的事,此时想来,洛青婉脸上另有笑意。
盛明远滞了滞,是有这么回事。
径直往医舍后苑走去,远远便见那间临时给盛明远措置公事的屋子,灯油还微微亮着。洛青婉轻手重脚推开房门,房里的碳暖应是踏雪早前增加的,只是有些乱来,很多处所没烧着,也不算暖。
洛青婉俯身,将他的手折回,又将大麾一侧撤来掖好。
暖炉里的火势便烧得更旺了些,洛青婉才将盖子合上,又去一旁净了手,擦干,这才回到案几旁。
盛明远正趴在案几上,枕着一只手熟睡,另一只手还压着案几上的文。身上倒是披着大麾,伸出的手冻得有些发白。
“夫人呢?”他只得问身后的踏雪。
洛青婉心底好似春燕掠过,半垂着眼眸,微微点头。
不但洛青婉,连豆子和楼兰都没见到。
……
这幅模样,委实好笑至极,难怪他走了一起,旁人便笑了一起。
只是他一走,几人就在身后会心笑了笑。盛明远心中迷惑,本日倒是奇了,大家见了他都如此。
盛明远心中微漾,俯身含住她的下唇,仍然是淡淡白茶的暗香,却让人流连。
厅中的病人也都纷繁起家,躬身问候:“夫人好。”
路过医舍前厅,楼兰和豆子在帮医舍的病人递药,见了他,都恭敬问候:“夫人。”
顺手熄结案几上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