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行动轻柔地抱着弘昭,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昂首看着一旁半路的去探听动静返来的就抓耳挠腮的听雨,轻笑一声,问道:“说吧,又探听到甚么不得了的动静?”
之前她给宜妃传达胤禟的意义时,还担忧过分俄然了宜妃会找不到机遇脱手,谁知宜妃神来之笔,半道上硬是逼得德妃表态不说,还引得皇上对德妃不满,真可谓是一举两得。
“听侧福晋这么说,奴婢反而有种德妃娘娘在跟皇上对着干的感受了。”听雨看着闭着眼睛打起小呼噜的弘昭小阿哥,下认识地抬高本身的声音。
若说四阿哥生母这一身份和康熙对德妃的顾恤便是她频频逃脱罪恶的首要启事,那么现在德妃的所作所为不说一举颠覆了这两点,起码今后这些都不会再成为她回避罪恶的来由。
‘咚’的一声巨响,梁九功昂首的刹时便见康熙一脚踹倒了面前的龙案,案上的折子、朱笔以及墨砚散落一地。
他真的很难信赖德妃竟然恨老四到了这类境地,常日的刁难就算了,对老四福晋动手,对老四的子嗣动手,她这是想干甚么?
一个主子竟然敢如此算计玩弄于朕,谁给她的胆量,不但捉弄于朕,还企图同表妹相提并论,的确混账至极,不知所谓。
“奴婢明白了,虽说我们占了上风,可这并不表示便能够高枕无忧了,乌雅一族倒了不假,可只要有德妃在,没有乌雅一族,也另有其他族的人来投奔,以是德妃不缺人,她只是缺时候和机遇。”听雨这么一想,就明白婉兮的企图了。
前面就曾提过,康熙怀旧情,亦对德妃有义,毕竟是相伴这么多年的人,如何能一点豪情都没有。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顾忌并没有让德妃改过,而是给他的儿子形成了无数的伤害。
若非他对后宫以及儿子们的府邸都是存眷的话,是不是再过一段时候,德妃做做模样,陪个谨慎,他便一如畴前,挑选将统统都压下来,毕竟她是老四的生母啊!
这么多位阿哥,即便是名声越为越不好听的太子,在对于其他阿哥,也未曾用过这般卑鄙下作的手腕,就他,动起手来还真是不分亲疏且无所不消其极。
可——
“奴婢明白,侧福晋放心。”听雨低声应道。
康熙心中悚然一惊,他俄然想到一种能够性,那便是德妃重新至尾都只是在作戏,甚么慈母,甚么不念权势、善解人意都只是她的假象?想得越多,康熙的心就越冷,若说他之前还存着一丝幸运,那现在他的心便一寸一寸地冷到底了。
婉兮将睡着的弘昭交给一旁的高嬷嬷,又从她怀里接过还没睡着的雅利奇,伸动手指导点她的白净的额头,撇了撇嘴道:“这事想必跟已逝的佟皇后有关,世人皆知,德妃娘娘在成为妃嫔之前是佟皇后宫中服侍的宫女,当时传言甚多,有说是佟皇后为求子,将德妃娘娘给推出来的,也有说是德妃娘娘自行爬得床,不管那种是真那种是假,德妃娘娘拿四阿哥这个儿子换了出息这一点是无庸置疑的。”
他不但没有照顾好他,还纵着德妃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
“行了,你先让人把永和宫给盯紧了,凡是有个风吹草动,立马让人把动静传给爷。我们这位德妃娘娘如此能忍,不是有倚仗,就是有后招,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谨慎点的好。”婉兮一脸寂然隧道。
从偏殿出来,婉兮去正殿陪着宜妃稍坐一会儿,说了一些无关紧急的闲话,婉兮便起家告别,带着几个孩子出宫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