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太太也知这话说得过分了,但绝对的权威惯得她不知畏缩,骂道:“我儿没用!我儿才几次就叫那老田……”毕竟是丑事,舒老太太此时想以娇棠有身此来为次子摆脱,却冷不防说漏了阴私。
舒老太太已经被气得发昏,比如塞了苍蝇的喉咙,本来就恶心得紧,此番又被舒二太太搅了搅,便愈发地难受。“你这贱人!给我,给我关进祠堂,关进祠堂!”
刁妈妈忙帮着几个婆子往外赶人,一边拿了本身的帕子堵上舒二太太的嘴,推到屋外只说二太太魔怔了,免得被其他下人听了去。
若不是身子不矫捷了,舒老太太气得都能跳脚,此时脸涨得通红拍着榻席,骂道:“将这贱人的嘴堵上!堵上!”
舒二太太自从进了舒家门,上得婆母苛责下不受下人正视,相公又是个鄙陋的,只当这后院是樊笼天国,早已对舒老太太的叱骂免疫,只悄悄站着不语。
久而久之,她也不满足于只骂骂下人,归正这个儿媳性子软和,娘家又是个弱势撑不起来的,还不是她这个做婆婆的如何拿捏如何是!
又见娇棠顿时有了孕,细细问过舒清江,得知已经好久未与娇棠同房,按着月份来看,这孩子就铁定是次子的了。
舒二太太俄然脾气大变,一改昔日脆弱的性子,就这么直直跟舒老太太争论起来!一旁的刁妈妈瞅见不对劲儿,从速上前道:“二太太,您可莫说了,老太太禁不住气啊。”
舒清江觉得书老太太说的是娇棠,碍着解语在,也就没多问,只跟舒老太太报说,本日的汪直看着表情不错。
得知娇棠有身后,舒老太太只感觉就比如吞了一只苍蝇般,咽不下吐不出,只好寻了舒二太太解气。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儿,舒二太太被这一砸,猛地抬眼。
舒老太太经这提示,渐渐觉出味儿来,抬眼看刁妈妈故弄玄虚的模样,恨恨道:“给我看着,将她身边的丫头关起来,好好问问。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事儿!我们舒家可不容这等淫大娃闸荡蟹妇!”
刁妈妈也不卖关子了,靠近了小声道:“二太太说,您不能说野男人,那不是野男人!”
舒二太太嘲笑,微微颤栗了肩膀。“就叫大嫂那块老田有孕了吧?那就叫大嫂生下这孩子,叫孩子本身认爹去!”
舒老太太果然被刁妈妈的话转移了重视力,怠倦地靠着隐囊问道:“说!”
舒老太太将目光移向左边,揣摩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只记得二太太目眦欲裂的模样。
舒清江将两个瘟神送走后,解语便跟着父亲往老太太上房去,一是得想舒老太太汇报,二也是瞧看舒家目前的功臣茜碧的肚子。
舒老太太胡说着狠话,极尽热诚着舒二太太,忽地见其昂首,微微猩红着双眼诘责道:“甚么是野男人!甚么是养不大!”
刁妈妈可不敢妄议主子,支支吾吾两句后,说道:“老太太,要主子说,管他真假,咱家二老爷有了后,这就是真的。”
舒二太太张了张嘴,接过身边丫头的帕子,抹了抹眼角血迹,复又低了头。人如何着都是一辈子,既然甚么都没了,她也就无所谓了。舒二太太的表情又规复安静,低着头静等舒老太太骂累了,本身好归去抄佛经。
第三十五章舒二打雷不下雨
舒清江在前院号召汪直,舒老太太在后院又寻了舒二太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