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江忙搭了笑容,按住娇棠道:“夫人躺着,有丫头呢,还用得着你?”
舒家女,必然得把夫婿治得服服帖帖的!
舒斑斓一向苦着脸,这么些年来,整儿母亲愈发难服侍了,就连本身这个自小受宠的也常遭了莫名唾骂。见大哥和母亲一唱一和,舒斑斓不依了,辩道:“这路上人前人后的,还不是有才忙活着,娘您怎还骂他!”
娇棠的亲娘,一转眼成了锦衣卫批示使万通的大姨子,这实在是出乎解语的料想。本想着使了战略一个个的折磨了,现在看来倒是不易的了。
开初,念着娇棠的爹的原因,舒清江还在舒老太太说些好话,遇着老婆和母亲吵架,他虽劈面包庇母亲,但私底下还是会哄哄这个夫人的。谁想几年畴昔了,舒清江阿谁岳丈,万安大人,从最后的一名京官坐到了尚书之职,还进了内阁。本觉得能得些惠荫的他,竟然就被万安给忘记了似的,就这么蹲在浔州,一蹲就是十年。
娇棠歪了头不屑道:“妾身如何记取,当时婆母说,妾身就是病着也得先服侍相公,您不也是感觉婆母说得对吗?”
想起出发前,媳妇儿和母亲的小争论,舒清江便是头疼。此时途中安息,舒清江便钻进了舒老太太的车子,假装看不到母亲的板着的脸,笑道:“娘,待进了京,儿子带您去宝顺儿楼吃一顿,传闻那但是百大哥字号,能去的都是非富即贵的。”
解语听了,有些舍不得分开,但也不得不出去,少看了一场好戏。心说娇棠是个不放过人的,此前没有娘家撑腰,还敢跟着舒老太太对峙呢,现在有了这好动静,自是更加拿腔作势。
舒老太太一早就堵心,此番见了舒清江,爱搭不睬地说:“受着气,吃甚么都没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