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风风火火地往殿门走,一只脚还未踏出去,就被翡翠拦下了。
余光往旁侧一瞥,毫不料外的发明夜临风也跟着来了门前。
“想必是事出有因,”凤绾衣悄悄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劝道,“她不会无缘无端抗旨的。”
“何事?”凤绾衣顺势直起家子,微微挣了下,避开了他的触碰。
“是。”
传闻是兵部侍郎府上有人抱恙,又见是凤卿卿身边的人来报信,夜临风哪会猜不到抱病的是林家人?马上命太医出宫诊治。
“莫非就让娘亲怪病缠身吗?不可,”她猛地拍了下桌子,“我这就去找临风,让他派太医为娘亲治病。”
“请小蜜斯息怒,”翡翠再度屈膝,“容奴婢把话说完。”
余下的话他没明说,但其中寄意,明眼人一听就知。
“快!差人去找!”凤绾衣仓猝命令,“别的,把这事奉告mm。”
那婢女仿佛是海军副将府上庶出的令媛?
“你说甚么?”凤绾衣假装没听清他的话。
“侍郎请了京中好些大夫过府诊治,仍找不到病根,夫人身份特别,又不能明着宣太医到府上去。”翡翠用心停了一下,偷偷用余光打量着凤卿卿的神采。
夜临风悄悄摇了点头,断言道:“他会中计的。”
在他眼里,凤绾衣对这事轻拿轻放,只以管治不严惩戒凤卿卿,都是因着林家,不肯他堕入两难。
你的伤势定能病愈。”
她轻叹口气,道:“此人如有个三长两短,mm心中对我又该怨上了。”
这日夜里,翡翠拖着疼痛不已的身子,来到箐竹宫服侍凤卿卿。“本日的事,你没怪我吧?”凤卿卿密切地握住了她的手指,用着一副无可何如的口气说,“事出告急,我当时只要这一个别例,你放心,我已经知会过太病院,让他们用最好的伤药替你疗伤,用不了多久,
“主子。”南枫在门外屈膝行了个礼,隔着门禀报,“主子办砸了主子交代的事儿,求主子降罪。”
“你在信上是如何说的?他会信吗?”凤绾衣并未起火,反倒体贴起此计的可否胜利,这让夜临风放心很多。
南枫忙调集了仁康宫里的宫人,与侍卫一道,在后宫搜索翡翠的下落。
“甚么?”凤卿卿大吃一惊,“娘亲病得短长吗?大夫如何说?”
“小蜜斯不成,皇上刚命令,将你禁足在此,你若私行分开,仁康宫那位定会抓住你的错处,又搬出宫规来惩办你。”
“多谢小蜜斯。”翡翠忍着疼,向她福身施礼,“奴婢回寝宫前,与侍郎府的人碰了面,听他说,夫人这几日身材欠佳,仿佛病了。”
瞧见她身上那件熟谙的衣物,夜临风的神采立时黑了:“混账!你这贱婢,竟敢偷穿主子的衣裳?”
为防翡翠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夜临风当即下旨,命人堵了她的嘴,拖下去当众重打四十大板,再收监大牢,七今后斩首示众。
见凤卿卿很有微词,凤绾衣幽幽叹了口气,道:“本宫看在你是自家人的份儿上,才小罚你,你若不承情,那就别怪本宫秉公措置了。”
凤卿卿恨得掰断了指甲,在夜临风不耐烦的目光下,艰巨点了点头:“卿卿遵旨。”
“戋戋一个主子,死了就死了,何必为她大费周章?”夜临风只觉凤绾衣有点儿小题大做。
“我和他早已割袍断义,他岂会被骗?”凤绾衣满脸忧色,似对这个打算不太认同。
她不再叫唤,只恶狠狠瞪着凤卿卿,眼神里充满着无尽的恨意。
院外的侍卫一拥而入,生拉硬拽着将翡翠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