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帝挑眉,脸上带了几分笑意,眼神却更加深沉。
董朝恩将头埋得更低,语气恭谨而畏敬。
明天女主就回家了,嗯,表焦急,渐渐来。
嘉和帝没有昂首,狼毫笔悄悄一划,淡淡道:“圣旨传到了?”
“表妹说得是,倒是我暴躁了。”她唇边笑意微微,忽又看向画扇,道:“表妹,你这新收的丫环倒是衷心护主,比起畴前的兰芝的确聪明很多。”
“你们都下去。”
“容昭呢?现在返来了吗?”
叶轻歌坐在马车里没动,语气还是暖和。
嘉和帝负手而立,淡淡打断他的话,神情看不出任何不悦或者其他情感。
容莹也没再持续刁难,转头莲步轻移的走回了肩舆,富丽厚重的车帘垂下,袒护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和淡淡疑问。看来,她得进宫一趟了。
这个表妹自小就沉默寡言性子荏弱,如果换做畴前,听了她这番话,指不定早就悲伤欲哭楚楚哀怜了。不过三年不见,不成想倒是在那庵堂里熬炼出一腔哑忍刚毅的心性来。
“清妃禁足也够久了,是该早些放出来。明日叶轻歌进宫只怕是得问起她,好歹是父皇临终前定的未来世子妃,总不好让她第一次进宫便没了脸面。”他顿了顿,眼神顷刻飘过深沉的幽光,“你去给皇后说一声,就说是朕的意义,解了清妃的禁足。”
嘉和帝站在原地,眼神悠远。
“是。”
容莹这话固然大要上说得客气,实际上却暗含讽刺轻视。聪明,不过就是说她不知天高地厚胆敢经验公主的丫环罢了。
嘉和帝是个勤奋的君王,每日除了上朝以外,大部分时候都呆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措置国度大事。
嘉和帝想了想,道:“算了,你直接去淑宁宫传旨,宣清妃侍寝。”
看来这三年产生了很多事。
一番心念电转,她面上却不动声色,还是笑得端庄风雅的点点头。
他眼睫低垂,声音略带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宫人都退下后,他便躬身走了出来。
“朕传闻当年叶轻歌的母亲和我们宫中的茗太妃但是并称都城双姝,都是绝色美人,只可惜那叶江氏红颜薄命,膝下只留下这么一个女儿,也不知生得甚么模样?”
如果平常,一个叶轻歌,她能够等闲的拿捏在手中。而本日不太短短几句话的比武,她却连连得胜。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喃喃了一句,嘴角勾起诡谲的弧度,“父皇贤明。”
她妖艳的眸光轻闪,满面肝火散尽,摸了摸本身油光黑亮的发髻,又笑得和顺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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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果想晓得也简朴,叶大蜜斯现在是晋王世子未婚妻。遵还是例,回京今后会进宫谢恩。只是本日天气已晚,明日长宁侯夫人应当会带叶蜜斯进宫觐见,届时皇上自可得见。”他又顿了顿,道:“主子传闻这长宁侯府大蜜斯固然性子沉默寡言不通油滑,倒是生得一副好边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