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仿佛也认识到了,面色微微难堪。
几粒翠玉珠,光彩均匀,像是本来是一串儿,不过现在也看不出很多.....
红锦一个我懂的神情。
她一瞬醒了神儿,喝着一勺一勺喂来的药汤问着小丫头:“你跟着我几年了?”
红锦这才咳咳一笑,又对卫昭道:“还是大蜜斯明白事儿。”
卫昭晓得红锦也不会报歉,只神采沉了沉对绿衣道:“不准混闹!”
绿衣一呆,这话问得奇特,半晌没缓过来。
卫昭凑在绿衣耳边低语两句,绿衣又瞪着眼儿:“有是有,可拿给他们看?”非常踌躇。
三两个丫环正围在一团说谈笑笑,全然不在乎她到底如何了,有人瞥见她开了门,勉强来号召了一句“大蜜斯”,脚步也不挪动,只还是在原地站着。
此中一个红锦小丫头,一顿脚,头上一支胡蝶簪跃跃起来,瞧来竟然娇娇俏俏:“说我们!这府里只要嫁给太子爷的侧妃娘娘!我们都是侧妃娘娘返来时才去服侍的!”倒是直接踩在她的脑袋上了。
门外又在叫喊红锦,红锦这才告别跑了出去。
绿衣微微错愕,主子如何俄然问这类话,心头也有些大鼓,但还是照实道:“五年。”
一个红锦丫头大剌剌就进门来捡藤球,全然不向卫昭叨教。卫昭眼色轻沉,号召着那正要拜别的丫头:“别走,我这儿有些东西想让你帮着看看。”
绿衣举着铜镜蹲在床榻下给她照脸,她细细打量着这个陌生的面庞。与她宿世大不不异的一张脸,这脸略显温婉,只是干巴巴的肥胖样,清秀中透着不幸。
五年...是个白叟了,人在最难的时候才看得出来谁对他是至心的,这丫头现在还能将她当作个主子,是可贵的。
话音才落,砰咚一声,一只藤球撞进门来。
猛地展开眼,面前是一片破败的纱帐,门外几丝零散的阳光打来,晖映着面前飞舞不竭的灰尘......
卫昭,她的新名字?她口中默念了几遍,叮咛绿衣:“可有铜镜?”
卫昭“嗯”了一声,笑弯了眼角,又悄悄道:“你先镶上去,如果真都雅,我这儿另有呢。”
卫昭笑道:“别忙,有你的!”说着就将袋子里的东西倒进掌心中。
卫昭沉吟半晌后道:“我有玉珠这事儿临时莫要说出去,他们如果晓得了,我这玉珠就不保了。”
卫昭眼皮垂了垂,看动手指间穿过的阳光,有几分意趣:“莫急,我们看着仆人打狗!”
卫昭点头笑了笑:“另有就是你让那些丫头少来这处,我身子骨不好,受不得喧华。”说着嘴里顿了顿:“如果红锦你来,我是欢乐不得的。”
一个声音从拐角处传来,她偏首看去,是个绿意圆脸的小丫环,手里还捧着一碗药汤子,脸上非常忧心焦心模样。
卫昭哑然发笑,人家说打狗还得看仆人,这红锦竟然前手收了她的东西,背工就骂起她的丫环来了,到底是真蠢还是假蠢?
绿衣嗤笑一声,红锦讪讪收了手。
绿衣委曲,又见卫昭神采发沉,便只能瘪嘴站在一旁,任由卫昭发傻。
卫昭悄悄拍了拍绿衣的肩膀:“去取来!”
绿衣愣了愣,缓过神来有些不成思议,这般说来主子内心是有底儿的?眼中少女玩着掌中的阳光,一小我得意其乐......那般稚嫩病弱模样,却让她感觉摸不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