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梅也不再讳饰似的说道:“那猫是二娘子送给大娘子的,大娘子没拢好,这才抓了五郎,待抓到猫时,猫已死,我欲要查个明白,大娘子心知肚明是谁之错,却怕二娘子那头下不来台,非一力担了下来,厥后查出许是二娘子送的小玩意儿引发那猫儿发了狂,但猫已死,死无对证,我与大娘子光荣未曾追根究底,不然家中又不得安宁。论起来,倒是我薄待了她。”
他揣摩了一会儿,又道:“你挑人教养也罢,只是她是嫡女,顶的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名头,不能让她做个奸佞小人,丢了我们家的名声。”
沈清梅果然不再多说,敛了裙裾跟他朝横月院去。
待季飞云才被抱走,季嘉文就问沈清梅:“五郎被猫抓伤那事儿,到底是如何回事?”
提到看在季映兰的面子上,才真正燃起了季嘉文的肝火,当年若不是因着郑月怀了季映兰,那里有这奸佞婢女留下的分,这些年概因他仁厚,不想让二娘子也没了母亲,才让郑月跟在二娘子身边,却未曾推测这暴虐女人还不罢手,连他女儿也要教坏!
郑月也坐在门口抽泣,几个婢女在屋里翻找着郑月的衣裳,要打了包裹将她架到清心斋去。
季嘉文骂道:“你算算你这一起,算计了多少人,我若不是看在二娘子的面子上,哪有你一条贱命!二娘子让你教成甚么模样,那等阴狠暴虐,起了害姊妹的心机,这是要坏了季家家声!”这头骂了,又感觉实在是多费了唇舌,转头叮咛道:“不去就令人拖去!”
沈清梅嗤嗤一笑:“二娘子,你却还敢去求阿郎,莫不是真当阿郎不知那些事儿是谁算计的?他立在厅中,但是看在这婢女的面子上?!他是心疼你,给你留了脸面,你如何连这点事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