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前几日方才来到慈宁宫,隔了没有多久又到了,太后的贴身宫女瞥见了,有些骇怪。
她垂眸看向掌事,冷声道:“这件事情,先不必张扬出去,哀家会多给你些人手,把乾西四所看牢了。一旦有甚么风吹草动,当即上报。”
她伸手,点了点本身的太阳穴。
主掌后宫这么多年,她毕竟也老了。
得了太后的信儿,掌事赶紧叩首领命,接着就退下了。等楚了慈宁宫,掌事才敢伸手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她转头看了一眼那鎏金的写着“慈宁宫”三个大字的牌匾,却又极快的转转头去,快步分开。
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底子就辩白不出笔迹,但是足以让人看得出来,上头写的到底是甚么东西。
待看清了上头的笔迹以后,太后重重的冷哼一声,道:“看来这一届的采女,真是个个都有本领啊。”
过了一会儿,翠凝走了出来,轻声道:“出来吧,太后娘娘要见你。”
太后斜躺在榻上,一双凤目紧闭着,不怒自威。
宫女忙点头,“没有没有,奴婢甚么都没有瞥见,一捡到就给姑姑送来了。”
“人家费经心机的送了这笔迹,那里会让你们等闲的瞧见的?”太后伸手从翠凝手上拿过那已经被揉成一团,上头满是皱皱褶的字条,说道:“看来是哀野抱病养得太久了,很多人都开端蠢蠢欲动了。”
“宁掌事,如果哀家没有老胡涂的话,你前几日方才上哀家的慈宁宫来,可不会刚过了几天,你的乾西四所又死了人吧?”
太后克日来凤体不佳,用了多少汤汤水水都不见好,现在又有别的事情来费事她了,翠凝有些踌躇的皱起眉来,对着掌事道:“你等等。”
“宁掌事,不知有何事到此?”
掌事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神采不由得一扁。她把字条收了起来,看向那守夜的宫女,问道:“你这是在哪儿捡到的?”
掌事走后,太后又躺回榻上去,她斜斜的靠着,俄然叹了一声,“也不晓得这病还要养到甚么时候,算算日子,茂儿那边也该获得动静了,也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上京来。”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真的,御妻和外臣有染,这是令皇族蒙羞的事情,对于太后的性子,掌事很明白,这类事情是定然要管的。
接着出来叨教去了。
“这字条你有给人看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