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惶恐失措,仿佛真瞥见了甚么可骇的东西。
“那里听来的如许胡话……”楚卿喃喃的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楚卿拍了拍胸口,又道:“姐姐又是如何晓得的?别冤枉了她。”
“我不是信这些东西,是太俄然了,毕竟姐姐你出声吓了我一跳,平常被人大声大喊一声,另有惊到的呢,这算不得负心。”
她现在另有些惊魂不决,神情看的不太对。
楚卿被手背上的手拂开,笑道:“姐姐莫不是做了甚么负苦衷?”
楚卿只是听着,没有回话。
楚卿想要说出口的话,就这么给咽了归去,她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却比哭还丢脸,笑的奇特极了。
“我之前都是和青灯同吃同住,现在她走了,我老是感受她还在我身边一样,瘆得慌。”
楚卿头皮发麻,仿佛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冷气。凉嗖嗖的,冷得短长。
洛言书看她一眼,又道:“既然mm坦开阔荡,问心无愧,陪我又有何不可?我一小我实在怕得很。”
洛言书眨眨眼睛,又再次说道:“你如果不肯承诺,那我就去找你,今晚还是要一起睡你的屋子。不过这院子,我怕是熟不起来了。”
她心不足悸的拍了拍胸口,好一会儿才安定下来,她瞪着洛言书,有些怨怼的道:“姐姐何故吓我!”
洛言书点头,她俄然伸手一指,指向楚卿的身后,尖声道:“你看,她就站在你前面!”
洛言书斜着眼瞟她,“若不是她手脚不洁净,也不会有这些无妄之灾,白白送了性命,只能说自作孽不成活。”
洛言书瞥了她一眼,随后一拍桌子,有些气极,“她死了,我不难过,你可别说我冷血。我只是不想为一个家贼掉眼泪罢了。”
洛言书偏头大量她,半晌后笑了起来,“既然你不怕,那么你来和我一起睡觉吧,这院子我毕竟是住不惯的。何况,我是真的怕。”
楚卿神采一变,顿时变得煞白,她死死的看着洛言书却见对方一脸迷惑,带着天真不解的神采。
楚卿踌躇了一会儿,一方帕子都要被绞烂了,她低声道:“姐姐又怕甚么?这本就是没影的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姐姐既然问心无愧,又有甚么好怕的?”
楚卿停了一会儿,摸索着问道:“不晓得到底是个甚么环境?好端端的,青灯如何会灭顶了呢?”
青灯身后第二天,楚卿就找上洛言书了。
楚卿被洛言书说得头皮有点发麻,却还是干笑了一声,安抚道:“姐姐说的甚么胡话?子不语怪力乱神,宫中最忌讳这些的,你可千万别钻了牛角尖出不来。”
楚卿低下头,和洛言书错开目光,她看着桌面的茶水,随后抬手倒了一杯茶递给洛言书,“姐姐消消气,别为了这类人活力,不值得。”
“实在我有点怕。”洛言书抬开端来,方才另有些讽刺挖苦的神采,现在都已不见,只剩下茫然无措。
“你但是不晓得,我不过就是去你那儿宿了一早晨,青灯就迫不及待的上我的房间行窃去了。满地的金银,撒了一地。我早该晓得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洛言书重重哼了一声,道:“我平时对这些东西也不放在心上,也不晓得在我看不见的时候,青灯顺走了多少东西。”
洛言书看着她,当真道:“我真的怕,不是骗你的,明天早晨,我就做了一夜的恶梦,睡也睡不好。”
“家贼?”楚卿微微挑眉,拔高了声音,“姐姐何出此言?”
洛言书轻嗤一声,神采冷了下来,“不会有错的,方才慎刑司的管事已经来了,说的就是这件事。若不是行窃,她进我的房间做甚么?何况,地上的那些东西可做不得假,另有谁会栽赃她不成?你也不必为她说话了。人死都死了,说这些也没有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