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书斜着眼瞟她,“若不是她手脚不洁净,也不会有这些无妄之灾,白白送了性命,只能说自作孽不成活。”
洛言书点头,她俄然伸手一指,指向楚卿的身后,尖声道:“你看,她就站在你前面!”
楚卿拍了拍胸口,又道:“姐姐又是如何晓得的?别冤枉了她。”
楚卿被手背上的手拂开,笑道:“姐姐莫不是做了甚么负苦衷?”
洛言书没说话,神采淡淡的,也没有要辩白的意义。
“吓!”楚卿吓的一个激灵,赶紧转头,顺着洛言书的手指头看畴昔,却发明身后空空荡荡的,甚么都没有。只要清风偶尔吹过的时候,掀起那些垂下的幔帐轻纱飞扬着。
“你但是不晓得,我不过就是去你那儿宿了一早晨,青灯就迫不及待的上我的房间行窃去了。满地的金银,撒了一地。我早该晓得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洛言书重重哼了一声,道:“我平时对这些东西也不放在心上,也不晓得在我看不见的时候,青灯顺走了多少东西。”
洛言书瞥了她一眼,随后一拍桌子,有些气极,“她死了,我不难过,你可别说我冷血。我只是不想为一个家贼掉眼泪罢了。”
青灯身后第二天,楚卿就找上洛言书了。
她现在另有些惊魂不决,神情看的不太对。
洛言书看着她笑笑,道:“你如何来了?”
“我怕呀。”洛言书覆上楚卿的手,她偏低的温度,让楚卿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洛言书眨眨眼睛,又再次说道:“你如果不肯承诺,那我就去找你,今晚还是要一起睡你的屋子。不过这院子,我怕是熟不起来了。”
她心不足悸的拍了拍胸口,好一会儿才安定下来,她瞪着洛言书,有些怨怼的道:“姐姐何故吓我!”
她的神采有些不对,看着比洛言书还要惨白几分,明显死的是洛言书的人,她却一副比洛言书还要难过的模样。
“家贼?”楚卿微微挑眉,拔高了声音,“姐姐何出此言?”
楚卿低下头,和洛言书错开目光,她看着桌面的茶水,随后抬手倒了一杯茶递给洛言书,“姐姐消消气,别为了这类人活力,不值得。”
楚卿被洛言书说得头皮有点发麻,却还是干笑了一声,安抚道:“姐姐说的甚么胡话?子不语怪力乱神,宫中最忌讳这些的,你可千万别钻了牛角尖出不来。”
声音莫名其妙的软了下去,没有之前那么有中气了楚卿猎奇,顺着问了一句:“姐姐如何?”
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洛言书倒是正端庄经的回道:“实在我主如果怕青灯返来索命。传闻刚死的人,阴气未聚足,阳气又散尽,脑筋不清不楚的,如果她认错了人,跑返来找我,那我不是冤了!你跟我一起,也好有个伴,她总会惊骇一些,不敢返来的。”
“我不是信这些东西,是太俄然了,毕竟姐姐你出声吓了我一跳,平常被人大声大喊一声,另有惊到的呢,这算不得负心。”
楚卿停了一会儿,摸索着问道:“不晓得到底是个甚么环境?好端端的,青灯如何会灭顶了呢?”
楚卿几近要节制不住嘲笑起来,晓得她刚一扯唇角,洛言书倒是有些猎奇的问:“只不过,这类事情,不是应当内心有鬼的人才怕的吗?我传闻,做多了负苦衷的人,才会怕半夜鬼来拍门的,你怕青灯做甚么?”
楚卿咬牙,随后才点头,应道:“那我就陪姐姐一晚,不过以后可不能如此了。”
她惶恐失措,仿佛真瞥见了甚么可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