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书看着她,当真道:“我真的怕,不是骗你的,明天早晨,我就做了一夜的恶梦,睡也睡不好。”
“我不是信这些东西,是太俄然了,毕竟姐姐你出声吓了我一跳,平常被人大声大喊一声,另有惊到的呢,这算不得负心。”
洛言书轻嗤一声,神采冷了下来,“不会有错的,方才慎刑司的管事已经来了,说的就是这件事。若不是行窃,她进我的房间做甚么?何况,地上的那些东西可做不得假,另有谁会栽赃她不成?你也不必为她说话了。人死都死了,说这些也没有甚么意义。”
楚卿神采一变,顿时变得煞白,她死死的看着洛言书却见对方一脸迷惑,带着天真不解的神采。
楚卿停了一会儿,摸索着问道:“不晓得到底是个甚么环境?好端端的,青灯如何会灭顶了呢?”
“你但是不晓得,我不过就是去你那儿宿了一早晨,青灯就迫不及待的上我的房间行窃去了。满地的金银,撒了一地。我早该晓得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洛言书重重哼了一声,道:“我平时对这些东西也不放在心上,也不晓得在我看不见的时候,青灯顺走了多少东西。”
洛言书接过却没有喝下,她重新把茶杯拍到桌面上,又咬牙道:“都怪我走了眼,不晓得防着点,民气隔肚皮,谁也不晓得会产生如许的事。”
楚卿被手背上的手拂开,笑道:“姐姐莫不是做了甚么负苦衷?”
青灯身后第二天,楚卿就找上洛言书了。
楚卿拍了拍胸口,又道:“姐姐又是如何晓得的?别冤枉了她。”
楚卿被洛言书说得头皮有点发麻,却还是干笑了一声,安抚道:“姐姐说的甚么胡话?子不语怪力乱神,宫中最忌讳这些的,你可千万别钻了牛角尖出不来。”
“实在我有点怕。”洛言书抬开端来,方才另有些讽刺挖苦的神采,现在都已不见,只剩下茫然无措。
楚卿只是听着,没有回话。
楚卿几近要节制不住嘲笑起来,晓得她刚一扯唇角,洛言书倒是有些猎奇的问:“只不过,这类事情,不是应当内心有鬼的人才怕的吗?我传闻,做多了负苦衷的人,才会怕半夜鬼来拍门的,你怕青灯做甚么?”
楚卿头皮发麻,仿佛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冷气。凉嗖嗖的,冷得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