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一愣,没想到洛言书竟然会问出这些话来。
“另有呢?”洛言书皱着眉头问道。
在后宫当中,嫔妃最怕的是冷宫,宫人最怕的是慎刑司。进了慎刑司的人,不死也要掉一层皮。而吕椤身为东厂的掌刑千户,和慎刑司的管事也有些来往,一来二去,在宫人的眼中,吕椤的脸孔就越来越可爱,如同那天国里的罗刹般,大家闻之丧胆。
洛言书宿世也曾为此和李修齐发了一场脾气,只是李修齐对于她的不满只是对付了几句便揭畴昔了,而吕椤以后还是被李修齐宠任着。
这此中有一段空缺的处所,洛言书如何也查不到。她本觉得是本身入宫日子未几,以是不清楚,本想着青灯入宫年初长,晓得的事情会多些,但是现在看来,她晓得的一定有洛言书晓得的多。就算青灯晓得的,也一定会跟她说。
两家本为世交,只是可惜,那位夙来有贤名的楚大人在昔日老友流浪的时候,并未适时出来帮一把,吕家才会堕入那种伶仃无援的地步。而之前,楚家和吕家更是有口头上的商定,给吕椤和楚卿定下婚约。
不过一想到阿谁吕千户……青灯的神采有些发白。
她能查的东西,早已让人给翻烂了恰是青灯所说的那些。只是吕椤还是官家后辈时的那些事情,实在泛善可陈,没甚么好说的,她要的是吕椤入宫以后产生的那些事情。
洛言书回到院内不久,青灯也跟着返来了。
青灯抖着声音问道:“采女何故问起这个?吕千户的事情,奴婢晓得的未几,但是却也晓得此人不好惹,如果本日他冲撞了采女,还是先忍忍吧。”
传闻进了东厂,经他手的人,就算不死,浑身也没有一块好肉了。固然吕椤管的是朝堂上的事情,犯不到他们这些宫人身上,但是那些可骇的科罚即便听听也是够骇人的。
何止是说都不准说,不但仅是宫中世人,就连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对于东厂的人也是寒蝉若禁。
明显不过是一个身有残破的人,却老是拿那种目下无尘的目光看她,仿若洛言书只是个跳梁小丑般风趣好笑。而洛言书看他,也只不过是把他当作仰人鼻息,需求到处奉迎才气活下去的丧家之犬。
后边的话,青灯说不出口了。好好的一个官家后辈,固然没有同家人一齐死在法场上,却也被折磨得断子绝孙,实在令人扼腕。
吕椤和楚卿两人有这么深的渊源,真是……太好了。若不是明天偶尔遇见了吕椤,洛言书都快记不清有这么一件好玩的事情了。
青灯说的这些,洛言书上辈子早就晓得了。吕椤对她如此不客气,洛言书又如何能够没有作为?
等青灯退下以后,洛言书的眸光顿时变冷。
她既然口头上逞强,洛言书也只假装不知。她问道:“你在宫中有很多的年初了,可有晓得一些关于吕千户的事情?”
越用越倚重,越倚重吕椤办的事就越多,最后就更加和李修齐绑在一起。除非他死,不然永久都是李修齐公开里的一把手。
当时洛言书晓得这件事的时候,并未张扬出去,因为惊骇会影响楚卿的名声,怕她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以是就瞒了下来。
她一向伸动手,捂住本身的半边脸颊,没有被捂住的那边也有一些红肿的陈迹。
说好听点叫不卑不亢,说得刺耳点,叫不识好歹。
从她到楚卿,李修齐身边的人换了很多,若要说圣宠不衰的,唯恐只要这个吕椤了。他是李修齐的摆布手,李修齐离不开他,也不能让他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