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郑明珠的设法,那是甘愿弄错也不能放过的,但是她又不能如许说,只要陈熙华才有如许的资格。
陈熙华就看了门口守着的那彪悍的大汉一眼,那人走出去,劈脸盖脸给了那小厮七八个耳光,顿时脸肿的老高,牙都吐出来一颗,满嘴是血,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叩首。
帝王固然宠嬖静妃,在一些无关紧急的事上给她面子,但还是将储君与宠妃分的很清楚的。
陈熙华大怒,啪的一拍桌子:“这个混账!找死呢。”
太子妃和郑明珠都吓了一跳,一齐转过甚去看,小郡主坐在宝哥儿身边,全哥儿全部压在宝哥儿身上,一只手扯住了小郡主的耳坠子,拉的小郡主头都扯了下来,他还在嘻嘻的笑。
郑明珠从宫门口走到肩舆跟前,这位宫女对苏大人的敬慕还没说完,郑明珠一句话也插不出来,只是想,到底是主子像了主子的脾气,话最多呢?还是她真是太敬慕苏大人了呢?
郑明珠点点头,说了一句话,看着他出来了,才问身边的宫女:“东宫都是宣太医都是宣苏大人吗?”
“淑妃娘娘是个温馨的。”太子妃笑道:“常日里不大出来串门儿,也是个好服侍的,传闻弹的一手好琴,父皇偶然政事乏了,常去听一曲,她身边有个丫环,是家里带进宫的,颇懂医理,会一套极好的按摩按摩的伎俩,父皇还赏过一匣子珍珠给她,极有脸面。前儿有人荐了两个丫环来,说是天香楼里出来的门徒,技术极好,惯会做些小菜,我也送了淑妃娘娘一个,淑妃娘娘非常客气,转头就打发人送了一套进贡的缎金呢的大氅,一件大的一件小的,外头是买不到的,我瞧着好,给表妹留着呢,你跟宝哥儿穿恰好。”
太子妃就叮咛道:“那就取我的对牌宣太医来给白秀士瞧。”
郑明珠低头不语。
到了晚间,本来应当在宫里的陈熙华竟然回府来了。
太子妃笑道:“既是暂理,那自是不悠长的。”
陈熙华面沉如水,叮咛人:“把这三个调拨主子胆小妄为的小子给我关到背面空屋子里去。转头闲了再来措置。”
倒是奇了,陈颐青的事儿,与郑明玉有甚么相干呢?
陈熙华也是果断之人,便说:“自是不能冒险,来人。”
中间两个小厮吓的魂飞魄散,连连道:“侯爷饶命,二爷虽是写了折子,只厥后又悔了,并没有递出去,侯爷尽管问二爷,小的们不敢有一字扯谎。”
看来这位吴侧妃在太子妃有身期间掌了东宫大权,还是没掌太久啊,也不知握热了没。
早有宫女去捧了一个大大的蓝色缎子包裹出来,交给门口的石榴,郑明珠笑着站起来谢恩,正在此时,听到炕上的小郡主哇的一声哭起来:“娘……娘,弟弟……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