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三十多文钱现在对宁家并不算多了,但是宁梁却再没有想到他随便用家里到处都是的高梁秸杆编的盖帘竟也能换了钱,天然格外高兴。
固然是问话,但实在并没有问的意义,傍晚时分宁家采两筐菜天然是要明日一早送虎台镇的,全部三家村的人都晓得的,不过是随便找个话头儿罢了。
而后宁梁每闲下来就在家里编盖帘,,隔些日子送到虎台县去,这东西虽不值钱,但胜在没有本钱,又是各处常用的,先是熟谙的酒楼卖了一批,然后又送到杂货铺子,每去一次带上二三百的盖帘总能有百十个钱进账。
盖帘是三家村里非常常见的物件,恰是将高梁秸杆用麻绳连起来拼在一起的一个圆盘,能够做锅盖、放工具。现在宁婉和罗双就是要一起做很多盖帘,然后在盖帘上晒干菜。
罗双就笑,“本来就跟着借光,那里还要再占你们家的便宜?”本来各家的高粱秸杆恰是烧火的好质料,秋收以后在地里晾晒些日子便都拖回家堆成大大的柴垛,常日烧火时抽些柴便能够用了。又见宁婉也要到柴堆去抱高粱秸杆,便喊住她道:“不如你先用我的,昨晚我和夏柱已经将高粱秸杆外的皮都剥去了,直接就能做盖帘了。”
宁婉刚将菜篮子放下,罗双儿就拿着一个刚纳了一半的鞋根柢出去了,见院子里摆的两筐菜就笑着说,“叔明天还要去虎台县吧?”
宁梁原对本身的这项本领半点也不放在内心,可听了幺女如此一说,便也有了些信心,“下次我去虎台镇时便带上几十个,就算没有人买,就送望远楼掌柜的,他一贯很照顾我们家。”
爹只一笑,“我在家里闲着无事顺手做的。”
直到将家里能用来编盖帘的高梁秸杆都用光了,宁梁才停了手,又道:“本年的高梁秸杆下来的时候,我先把能编盖帘的都留下来,其他的再烧火用。”
入了夏,家里菜园中的菜便结出了很多,小葱、菠菜、韭菜、小白菜等最早下来的菜已经吃了些日子,现在茄子、云豆、豇豆、角瓜、丝瓜也结出了累累的果实。
宁婉也下了决计,“如果不成绩留着自家吃,总比一夏季只吃那几样菜要好。”
宁婉倒又想起了一事,“爹,你的盖帘编得如许好,不好编些拿到虎台镇里,问问有没有人要。”
爹并不信,“这东西能有人买?”
宁婉便也笑,爹总脱不了乡间人的诚恳和不自傲,实在她还从没见过比爹编出来的还好的盖帘呢,两个三个的卖一文钱,必然会有人买。
宁婉点点头笑道:“可不是?固然卖未几少钱,一则是因为有十几斤鲜木耳要送去,再则就是家里的菜太多了,剩着也是白剩着,另有我爹也不肯意在家里闲着。”
罗双儿就笑,“老天爷也不知为甚么,一年里必然要分四时,眼下园子里的菜多得大师都吃得够了,比及了夏季的时候想吃又吃不到。”
恰好这时节各家的菜都多得吃不完,洗洗切切晒晒的不过费些工夫,而在这农闲时候大师的工夫还不是大把的。
娘固然躺下了,但却没睡,隔着窗子说:“我和你爹分的月钱还没用呢,还是记在铺子里的账上吧。”
宁婉实在也一向在揣摩,是以一面做着针线一面道:“双儿嫂子,不如我们也像晒猫爪儿菜普通晒些干菜,到了夏季送到虎台镇上看看能不能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