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算她能棍骗大师多得些利,但是世上并没有人会一向被骗,而人们一但晓得被骗了,就不会再情愿与骗过本身的人打交道了。刘货郎和宁清的山货买卖厥后越做越差,就是因为这个启事,而宁婉,是筹算将宁家的铺子做成一个百年的老字号,就像瑞泓丰一样,只要提到绸缎,虎台县的人都会感觉只要瑞泓丰的最好,代价公道、童叟无欺。
父女二人笑嘻嘻地谈笑着,爹就问幺女,“你筹算再补胡家的多少钱?”
宁梁听幺女如许一说,不由“噗”地一声笑了,“谁能想到我们竟也吃过这么贵的东西?一碗汤能够顶上一头猪,不,一头牛了!”
宁婉将几对猴头菇收到篮子中放在家里最通风的堂屋里,第二天跟着爹去了虎台县,别离在望远楼和收山货的铺子里问了价,最后卖给了出价最高的山货铺子,得了整整十两银子!
固然也是一种蘑菇,但是猴头菇又与别的的伞状的蘑菇分歧,肉乎乎的半球,上面带着密密的毛刺,正像林间小猴的头,以是才得了这个名。
想当初,本身和爹走出三家村到了内里的天下,也一样甚么也不懂,跌跌撞撞地吃了很多亏,当然也碰到了很多美意人。她不会让别人也吃本身曾吃过的亏。
是啊,眼下才入夏不久,到了春季山货会更多。宁梁想到自家铺子也会有更多的赚头,脸上漾出笑意,“铺子里的事都听你的。”
做买卖为了挣钱,当然是要支出辛苦的,但是也不能为了挣钱而将身材累坏了。眼下家里便有很多事情忙不过来,宁婉走时先与大师打了号召,明天暂不收菜了,又将晒蘑菇晒菜的事交给了春玲和罗双儿,归去以后也该与她们筹议着请她们帮手的事了。宁婉早看好她们两人,只是先前本身一人还能支应,但是有了胡家村的人插手以后,很多活儿便忙不过来了。
“爹,你应当如许想,我们也是吃过好几两银子名菜的人了!”
眼下胡大师送来的猴头菇很明显是方才从树上采下的,色彩纯白,没有一点枯燥后的黄色,最大的一对足有碗口大小,毛茸茸的,看着就喜人。
宁婉瞧着几对猴头菇,还真有些拿不定如何给价。又想到毕竟是胡家村的人,总不肯意因为收山货留下分争,是以迟疑了一会说:“猴头菇是贵重的东西,我竟不晓得给多少钱合适,只怕占了大娘的便宜。并且大娘家里又有小先生经常在马驿镇来往,不如大娘就拿回家,让小先生带到马驿镇,送到铺子里问个价,总会差不离,免得亏了。”
宁婉也充满笑意,“爹,我们家固然做了几个月,但实在眼下都是小买卖,真正到了秋收以后,当时才是最忙最累的时候呢,但也是真正挣钱的时节。”
宁梁是个诚恳人,总感觉走了一趟虎台县就白得了好几两银子未免心虚,“是不是少了点?”
“累点怕甚么!”
且不说胡敦儒将来发财了就会晓得猴头菇真正的代价,只是凭知己,宁婉也不肯意哄人。自家做买卖天然是要挣钱的,但是欺负山村里的人没有见地,又找不到门路将如许贵重的东西压价收货的事她还是做不出的。
越是如许,宁婉便越是感觉难,但是既然人家来送,本身也没有不收的事理。便拿了一贯钱递给了胡大娘,“明日我爹送到虎台镇上,再看看卖了多少钱,如果少了,我再给大娘补上。”
眼下宁家的小买卖,初志天然是为了钱,但真正办起来,非论是三家村的人还是新来的胡家村人,他们都对自家收了他们采来的山货而非常感激,毕竟从他们拿到了钱!山村里的人每日能挣到十几个、几十个、乃至上百个钱,在畴昔是底子不成能的,现在他们能挣到了,固然辛苦,但还能苦过常日的劳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