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为了被淘汰而主动弃答,或者乱答一通,这是要被世人嘲笑一辈子的吧。
看了看拄拐的三位考生,为首的女先生说道:“本来遵循书院的端方,国文测验时的器具应是正案和蒲团,但此次考生中有伤员,正坐不便,书院照顾伤员,这才改成桌和凳。”
这一次进入考场,入口处却没有搜身的先生,宋知夏还小小的惊奇了一下。
一人给赏听喜话,一人收赏说喜话,两人都很对劲。
“这一场测验,考国文。”为首的女先生扫视了一遍考生,稍稍停顿后减轻了语气,“这里是圣贤之地,持重之地,你们在这里测验,在诸位圣贤的面前答卷,答的不但是卷子、学问,更是你们的一颗向学之心,以是你们必然要照实、从心,不准舞弊,如果玷辱了圣贤之地,休怪书院铁面无情。”
迎客生接过赏银,又开端溜溜的提及恭贺讨喜话了。
这一回不怕有人夹带了?
张氏听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有迷惑:“既然伤势太重不便出门,本日这场还能考吗?”本日这场是最后一场,考的是国文,双梅书院的端方是必须在圣贤庙中测验,这三人不便出门,书院总不能为这三人破了例吧。
既能落了榜,又不能叫人说她甚么,多好。
因为太通俗太偏僻,以是宋知夏记得那一次国文测验的全数考题,如果她故意要过,她只要提早写信问一问外祖,便能晓得典故出处和如何破题,等闲便能拿得高分,但她没有,因为她筹算顺势而下,淘汰出局。
迎客生向宋知夏指引了第四场测验的地点,也就是圣贤庙的方向,然后按例引着张氏前去另一处院子。
宋知夏接过卷子,悄悄铺平,随便扫了一眼。
按着路边的指引,宋知夏来到了一处小院,这处小院非常温馨,还露着股庄严,看规制便知是圣贤庙。
次日放榜,第三场测验,二十名考生全数通过。
正殿,这个最崇高最庄严的处所,她这辈子只进入过一次。
仍旧是七道题,但这七道题全数是粗浅的不能再粗浅的题目了,上面用到的典故,只如果学过发蒙之书的人,全数都能晓得。
好,算计不过书院,我认赌伏输,答!
见考生们如此惶恐,女先生对劲了,语气和缓了一些:“测验地点就在后殿,你们跟从我出去,不准出言鼓噪,出言者,当即撤消测验资格。”
宋知夏深深的看着正殿的大门,看着看着,心中俄然涌起了一股庞大的豪情,难以言说。
宋知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书院也真是太狠了,为了承诺的扩大招收人数,连这类题都出了,够狠。
不过在后殿前的空位上,已经摆好了二十张小桌和小凳,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圣贤庙的正门中间有摆布两扇边门,此中一扇已经翻开,宋知夏从这一处边门进入了圣贤庙。
张氏晓得从迎客生这边是问不出甚么了,不过她也不是必然要问个明白,那三个考生又不是她家的女儿,来不来都与她没甚么干系,她不过就是猎奇罢了。
她不筹算进书院读书,以是她对这一场测验也没甚么在乎的,第三场测验时她便只作画不题词,对付而过,这一场,她就更加对付了。
失算了!
第三场测验在统统人的等候中,顺顺利利的结束了,没有产生如第一场那般的波折,更没有产生如第二场那般的惊吓,统统都停止的很顺利。
二十名考生齐齐行了一礼,不发一言。
而前面的国文测验,因为太难了,宋家秘闻太浅,又是将门,她一个将门之女不晓得那些典故,被淘汰了也是顺理成章的事,谁也不会多说她甚么,毕竟那些题的确太难了,能过的本就未几,文臣以后尚且有落榜的,她一个武将以后落榜了更没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