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看了一眼谢文茵，谢文茵会心，轻描淡写地问了句。
刘嬷嬷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陆夭也不焦急，叮咛孙嬷嬷。
刘嬷嬷内心悄悄叫苦，她一大早跟着公主过来，水米没沾牙，哪来的油水可刮。
谢文茵敛了笑，慢条斯理道。
“传闻嬷嬷当年是先帝赐给司大学士的扬州瘦马，扬州之前是谁的封地来的？”
刘嬷嬷这一次是真真正正慌了，她像看到甚么可骇的怪物一样看着陆夭。这位宁王妃究竟是何方崇高，如何能够晓得她背后的事？
“把早膳端到这屋来，再给刘嬷嬷沏碗茶。”
陆夭瞳孔微缩。
陆夭不着陈迹跟谢文茵对了个眼神。
偏生陆夭还不依不饶，盯着她看了半晌以后，俄然又笑道。
刘嬷嬷猛地昂首，这姑嫂俩的确掐住了她的软肋。
说着，将票据递到陆夭手里，并悄悄指了指最后一行。
“公主这话是甚么意义？”
屋子里一时候静得落针可闻。
“我的嫁奁票据固然庞杂，但是拿到司家的都是驰名有姓登记在册的宝贝，换句话说，每一件我都能说出来头。”她顿了顿，“你拿走的那几件，能够买一栋宅子了。”
谢文茵像是看出了她心中迷惑，轻笑道。
陆夭屈指弹着桌面，面上笑容稳定，但刘嬷嬷却感受冷意沁到了后脖子根。
“按王妃说的都查过了，掌柜的直接把账簿给了部属，怕您费心，我把公主那边采买的开消伶仃誊写了下来。”说着意味深长看一眼刘嬷嬷，“因为实在未几，以是很快就誊抄完了。”
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嬷嬷，背后竟另有如许的黑幕？
“先皇昔日将姑苏扬州给了信王做封地，那段时候，刚好你们这批人也在扬州。更偶合的是，你又无儿无女，无亲无友，这么一大笔钱，到底是给谁花呢？”
刘嬷嬷猛地昂首，一时气血上涌，几乎栽倒在地，但也顾不上这些了。
此言一出，刘嬷嬷顿时白了脸。她知伸谢文茵出嫁时，太后大肆网罗了珍宝给她陪嫁，也晓得她嫁奁里随便一件金饰拿出去，就够浅显人过一辈子。
刘嬷嬷汗都要滴下来了，光是这几件，就充足把她送进大牢了。
“公主，这是家事，犯不上这么发兵动众吧？”
那些银子是她一点一滴昧下的，自恃账目也做到了天衣无缝，只是压根没想到平日对碎务浑不上心的谢文茵竟然会俄然发难，并且还找了宁王妃做帮手。
刘嬷嬷捏紧手指，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