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蔓儿又将信给五郎和小七看过,这才装进信封里。时候还早,她筹算现在就将信送去石太医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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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有些毒,遮着点好。”王幼恒说着话,递给五郎一把伞,然后就将本技艺里的伞撑开,遮在了连蔓儿的头上。
很快就到了石太医家,有管事的将他们接出来待茶,连蔓儿就将篮子里的地瓜和信一起交给那管事。
至于豆角秧子上,也捡个头大的豆角留了一些,这个时候已经长的有些干枯了,将豆角皮去掉,内里是饱满的、已经长实长硬了的豆角豆,这也要谨慎地保藏起来,留着来岁做种。至于那些豆角皮,因为上面的纤维已经长硬了,人类的胃没法消化,也被扔进猪圈去喂猪了。
庄户人家的孩子,都没那么多的讲究。夏季的北风地里,夏天的大太阳底下,他们都能玩的活蹦乱跳。油纸伞是奇怪物,并且只是在雨天用来挡雨的。他们底子就没有遮阳这个观点。
笑闹了一阵,连蔓儿才坐下来写信。在信中,她遵循着前次玉米的事,将他们是如何莳植地瓜,又如何发明地瓜产量很大的事详细地说了,好列上了她估计的地瓜的产量。当然,她在内心还侧重提到了地瓜是来自于王幼恒王家。
连蔓儿几个就要走回三十里营子,此次王幼恒没听她们的,对峙让铺子里的马车,将她们送了归去。
连蔓儿的脸上不由得暴露会心的笑意。
这是她们分炊以来,赚的最大的一笔银子,比客岁卖葡萄酒赚的还多,大师如何能不欢畅那。
“幼恒哥,拿伞干啥,天又没下雨。”小七就道。
连蔓儿也没和王幼恒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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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蔓儿她们并不是第一次在王幼恒这用饭。王幼恒阔别县城的老宅,在这镇上,一来是学着照看铺子里的买卖,二来就是为了用心读书。厨房的掌勺师父,是王家的白叟儿,被打发来,专门照看王幼恒的饮食。
黄瓜秧子和豆角秧子,则会被从架子上扯下来,扔进猪圈里,连蔓儿野生的那几头猪,现在已经有一百多斤了,它们爱吃这个。
出伏了,菜园子里的玉米已经卖完了,连蔓儿将账目归拢了归拢,拿出成果给张氏几个看。一家人都笑的合不拢嘴。当初保守算的是三百八十四两,最后结账,她们实收的银子是三百九十六两八钱有零的银子。
王幼恒看了信,点了点头,并没有说甚么。
至于从黄瓜秧子上摘下来的最后一茬小黄瓜,则被张氏洗净擦干,扔进了大酱缸里。腌制上一段时候,就是甘旨的酱黄瓜,最为下饭。
“幼恒哥,统共也没几步路,走畴昔就行了,花不了多少工夫。”连蔓儿就道。
“我送你去吧。”王幼恒就道。
王幼恒又要叫人筹办马车,被连蔓儿拦住了。
日子过的缓慢,当夙起感遭到氛围中有了一丝凉意的时候,连蔓儿才发觉,三伏天就如许畴昔了。这个夏天,没有空调,没有电扇,但是回想起来,连蔓儿并不感觉如何难过。三十里营子的三伏天,固然有骄阳当头,却有无数的阴凉,有没被高楼大厦隔绝的通畅无阻的冷风,有丰富的新奇生果蔬菜。切近大地、靠近天然,即便是被晒黑了皮肤,热出一身的汗,那也是镇静的。
另有长的非常粗大,色彩早就由绿窜改成黄红色彩的老黄瓜,这不是留着吃的。当然,如果有人想吃也没人拦着他,老黄瓜生吃的味道并不好,但是去皮切片做汤,却有它奇特的味道。将老黄瓜破开,内里是已经变硬了的黄瓜子。这些,连蔓儿都谨慎地汇集起来,留着来岁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