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连守义、何氏等人也都从屋里出来了。周氏见了何氏,气就更加不打一处来了。
这会工夫,连老爷子已经发话。连守义和何氏带着四郎和六郎回了东配房,周氏带了张氏和赵氏进棚子,去清算善后。
赵秀才娘子见茶汤清澈,就赞了一声,“好茶。”
周氏是真的恼了,上前去,抓了四郎的手,将四郎手里抓着的几片肉打落在地上,然后又去抓六郎。
连老爷子、另有连家其他的人也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大师站在院子里,不让何氏再打六郎,同时也安慰周氏。
如许的事很遍及,大师都习觉得常。
炸好的丸子和蒸好的蒸肉都放在大棚里,等着上席。连家筹办了十桌的宴席,只接待来客,连家人到时候是不能坐席的。连蔓儿这几个孩子更是没有位子,只能等着吃席上剩下来的。
“你往死里打他,你是打给我看那?”周氏指着何氏骂道,“你打死他,这扣肉就有了。好好的孩子,都让你这又馋又懒的婆娘给带坏了,你另有功绩了……”
连蔓儿就从屋里出来,这才看清楚四郎和六郎两个嘴里鼓鼓的,嘴边都是油,两小我都紧闭着嘴,正试图将满嘴的食品吞咽下去。两小我的手里还抓着一些丸子和扣肉便条。
张氏卖力给何厨子打动手,这哪一样菜有多少,够不敷,她的最清楚。肉就买了那么多,没有多余的,但是多炸几个丸子,不过就是一把面、一点油的事。何厨子筹办多了席面,最体味村落人家的景象,用心多炸了点丸子,就是留出给小孩子们“偷吃”的份。
“只拿丸子,别拿扣肉。”连蔓儿就小声叮嘱小七,趁着大师都不重视他们,恰好偷点丸子出来吃。
“哥、姐,你俩就别瞎担忧了。”连蔓儿就道,“娘不是说了吗,丸子炸的多,有充裕,扣肉才是可丁可卯的。”
“我让你再偷吃,我让你再偷……”何氏就一把抓过六郎,扬起巴掌,劈脸盖脸地打了下去。
连蔓儿几个就今后退了出来,她见大师的重视力都在周氏和何氏这几小我的身上,不由得往棚子里瞧了一眼。
周氏指着何氏破口痛骂,何氏脸皮是厚,也忍不住青一阵白一阵的。
周氏刚才也打了六郎,那是她气急了,扬起手落在了六郎的脸上,平心而论,她从不会脱手打孙儿孙女,如果对哪个不对劲,也只是叫、儿们管束。但是何氏打六郎,却打的很实在,每一巴掌落下去,都是噼啪有声。六郎已经哭的杀猪似的,声音几近能传到村外野地里去。
以是连家固然筹办了大盆的炸丸子和蒸肉,但是连家的孩子们倒是一点也吃不到嘴里的。当然,有的人家心疼孩子,会特地留出来一些给孩子们吃,但是连家是没这个风俗的。就算是周氏要留一些吃的,也只要连秀儿能吃到,别说连蔓儿、连叶儿这几个,就是二房的几个孩子也是吃不到的。
本来自家处事情,多炸些丸子给小孩子们打牙祭,就是常有的事。方才四郎和六郎去偷吃,连蔓儿觉得他们就是去偷吃丸子,也不当回事。没想到他们还偷吃扣肉,偷吃一两片也就算了,他们两个却太贪婪了,如果上菜的扣肉不敷,那可就不好办了。
周氏恼火,也是因为这个。
“是四哥。”小七从连蔓儿和连叶儿两小我中间探出脑袋,小声道。他眼睛尖,看的更清楚。“啊,另有六哥。他们必定是去偷吃丸子了。”
以是四郎和六郎趁着入夜去偷吃,这也并不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