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默看着那薄红的脸颊,只觉心潮彭湃,固然昔日苏澜清也有在本身面前喝醉过,但是酒品却出奇的好,喝醉了不吵不闹,倒头安温馨静地睡觉,萧君默偶然想做些别的事,都恐怕惊扰了他夸姣的梦,那些甚么澜清酒后乱性强了本身的事,就更别想了。
普通制好后的婚服不会有大题目,一些不完整称身的处所,改一改便好,其他的事件都呼应的在筹办当中,不觉间光阴飞逝,转眼便到了结婚的日子。
萧君默看出他眼底的不解,开口解答了他的疑问,“这桂花酒说是酒,但比竹叶青还要淡很多,何况用的酒都是药酒,多喝不但有害,还对身材有好处,夏季将至,喝些药酒能够暖身。”
持重的典礼缓缓停止,全程萧君默都没有放开苏澜清的手,怕他累了,便让人在封后大典结束后送他回寝殿歇息,本身单身前去酒宴,宴会很热烈,觥筹交叉,祝贺声不断于耳,萧君默一时髦起喝了很多酒,留着最后一丝腐败,回到了寝殿。
散了朝,萧君默脚步仓促地回到书房,远远瞥见书房的门大开着,苏澜清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卷看得合法真,窗外的阳光或许洒在他的身上,将那乌黑发丝染得透亮,也和顺了他的侧脸,萧君默忽觉光阴安好,他放缓脚步走入书房中,迎上苏澜清澄彻的眸子。
苏澜清已经换好了婚服,正坐在铜镜前筹办梳头,因为两人都是男人,故制成的婚服便都是男人的式样,萧君默目光灼灼地盯着一身红衣的苏澜清,按捺住心底的冲动,持续迈步往前走,似走了一辈子那么长,终究来到他的身后。
苏澜盘点点头,笑意在眼中漾开。
有些人,遇见,便是平生。
“君默,不是说要量尺寸么,你如何把他们赶出去了?”苏澜清不解地转头。
暑热已过,秋高气爽,御花圃中的桂花也缓缓绽放,香气扑鼻,萧君默突然感慨,一年复一年,转眼间他重生也近四年,光阴如白驹过隙,不等人啊。
既然萧君默都没有禁止,苏澜清便更是不忌口了,多日没能碰到一滴酒液,即便是淡淡的桂花酒也让他爱不释杯,药酒顺着血液流入人体,起到了暖身的感化,他的脸颊平增一分红晕,若不是眼神非常腐败,真要觉得是喝醉了去。
被他唤得回过神来,萧君默牵唇微微一笑,转开话题:“澜清,还记得之前我埋在树下的桂花酒么?等会去瞧瞧如何?”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萧君默喃喃说着,放动手中的木梳,哈腰抱住苏澜清,两人脸颊相贴,他从铜镜中凝睇他的双眼,目光和顺,“此话正应了木梳背面的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敞亮的灯火下,萧君默推着苏澜清脚步妥当地分开,老者谛视着两人拜别的背影,冷静地在心底祝贺他们。
不远处福禄仓促跑过来,萧君默转头看了眼,便心知是尚衣局的宫人到了,因而他推着苏澜清归去,到了偏殿,尚衣局的宫人上前来要给轮椅上的苏澜清测量尺寸,萧君默站在一旁,眼看着那手就要碰到苏澜清的腰,他俄然心生不悦,抓住那宫人的手,让他们十足出去。
北狄自古有一端方,两位新人正式结婚的半个月以内,都不答应相互见面,但这条端方到了萧君默的眼里,被硬生生地缩减成了七日,然仅仅七日的分离,也让他熬得相称难受,可谓度日如年。
“要严肃何为,我只要你。”萧君默朗声笑开,从身后环绕住苏澜清,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转头嗅着脖颈间发丝的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