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
时价隆冬,气候炎热难挡,佛堂里香火不竭,也便更加让人难以忍耐。不过呆了两日,香如香怡两姐妹已是起了一身的红痱子,唯了南宫霓仍然一身清爽,仿佛,这炎炎夏季于她来讲,不过是春宜秋爽,恰到好处。
轻摇着头,南宫霓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傻丫头,不值的,这世上再没甚么东西比命还首要,不过一双手,不过是留下点疤痕,又不会死人,急甚么?”
历劫两世,她已看淡存亡,独一让她活下来的来由,便只是复仇,她的仇敌还在,她又如何能故去?是以,即使万般委曲,即使千万享福,她仍然还能淡笑风声。
只是,双臂上的伤,却因着这炎热的气候变得更加的严峻了。担忧手上会留疤,南宫霓也曾几次三番让香如去寻太医,只可惜,每一次都被阻在了佛堂以内。
知她有这份心,也便够了。
香怡不甘逞强,也辩驳道:“可公主不想用。”
“是药,治您手伤的药。”
“他们要再不让奴婢出去,奴婢就死给他们看。”
闻言,香如打趣道:“方才要扔了人家送来的药,如何现在又说人家好了?”
福身而退,香如很快便碎步朝佛堂外走去,不一会儿,又一溜小跑返来了。
看淡了,也便处之泰然,但南宫霓那两个方才说了体几话的婢女,倒是再也坐不住了。
“公主,莫非您思疑这药有题目不能用吗?那奴婢拿去扔了。”见南宫霓面色有异,香怡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夺过香如手里的药盒,作势便要扔出去,幸亏香如手快抢了返来,如若不然,那好不轻易获得的药膏便要生生华侈了。
听罢,香如香怡两姐妹又齐齐看向南宫霓,香怡揪着衣角未说甚么,香如却劝道:“公主,您别难过了。”
“母后底子都进不来佛堂,还能猜不出这内里景象么?母后仁慈,也断不会指责你们。至于父皇,他如故意,又岂会让本公主受这类活罪?以是,他更不会怪责你们,要怪,亦只会怪本公主自作自受。”
“是燕谦逊他送来的?”
并非她妄自陋劣,但,凰宫当中虽是皇后入主中宫,但实权却落在了硕妃的头上,本身的母后不过只是一个花架子,空有皇后之名,却无皇后之实。便是硕妃命令让那些禁卫军守着她们,除非是死,不然,他们断是不敢放她们出去的。更何况,硕妃巴不得她的双手废了才好,又岂会同意让她救治问诊?
南宫霓迎了出来,笑问:“何事这么高兴?”
“公主……”
一听此话,南宫霓惊诧:“香怡,你怎会晓得是生肌膏?”
“公主还记得吗?太子爷小时候太奸刁,总会把本身弄伤,阿谁时候啊!您就让奴婢去找华太医给他调药,时候长了,奴婢就记下这类药的香味了,闻一下就能认出来,不会错的。”
被姐姐这么一呛,香怡闹了个大红脸,瞪了姐姐一眼,这才不美意义地看向南宫霓,解释道:“不是啦公主,这药奴婢闻得出味儿,如若奴婢猜的不错,该是华太医调配的生肌膏,医治您的手正合适。”
那般苦涩,香如又如何不懂,只能安抚道:“公主,您别这么说,皇上还是疼您的。”
闻言,南宫霓眉头微微一沉。
“许是偶然间突入的吧!”
只是,亲情竟有若伤人的刀,她觉得宿世的失利,只因她爱错了人,直到循环重生她方才明白,她错的,又何止是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