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不去的。”
闻言,南宫霓眉头微微一沉。
时价隆冬,气候炎热难挡,佛堂里香火不竭,也便更加让人难以忍耐。不过呆了两日,香如香怡两姐妹已是起了一身的红痱子,唯了南宫霓仍然一身清爽,仿佛,这炎炎夏季于她来讲,不过是春宜秋爽,恰到好处。
恨意,那么深!
“公主……”
“是,公主。”
香如说得如此严峻,南宫霓却悄悄笑了,略有些自嘲道:“只要本公主不怪你们,便不会有人再要你们担待甚么,放心好了。”
“是。”
“谁说公主不想用了?公主只是还要想想。”
“是药,治您手伤的药。”
“……”
历劫两世,她已看淡存亡,独一让她活下来的来由,便只是复仇,她的仇敌还在,她又如何能故去?是以,即使万般委曲,即使千万享福,她仍然还能淡笑风声。
无人晓得,宿世里那一场大火,已是印在了南宫霓的心头,常常一闭上眼,仿佛都能回想起大火撕灼本身皮肉的那种可骇声音。那样的热,那样的烫她都能忍耐,又何俱这炎炎夏季里的戋戋香火?
看南宫霓仿佛并不太架空这伤药,香怡想了想,又当真道:“想不到这公子礼人还挺好的。”
“那是你说的,不是公主说的。”
只是,双臂上的伤,却因着这炎热的气候变得更加的严峻了。担忧手上会留疤,南宫霓也曾几次三番让香如去寻太医,只可惜,每一次都被阻在了佛堂以内。
眸色淡淡,语声浅浅,南宫霓轻语如呓,小得几近叫人听不清。
最早沉不住气的仍然是香怡,她自幼为婢,一向跟着南宫霓,眼看着主子在受了如此大的委曲以后,还要蒙受如此不平的报酬,她便按捺不住,想冲要出去和那些蛮子武夫实际实际,问问他们眼里另有没有大越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