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犹在耳,香囊和镯子却已经在了其她女人手上。
传闻三姐姐与夫家和离,她不顾才刚难产的衰弱身材,按捺着丧子的哀思前来安慰,乃至,惊骇会刺到三姐姐的眼,她再三精选服饰,都是素色淡雅的,连件金饰都未曾佩带。如许的细心体贴,如许的体贴珍惜,她如何也想不到,会被裴元容推落湖水中。
裴元歌只感觉胸中的气愤和疼痛几近涨爆,俄然间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一把抓住裴元容近在天涯的脚,死命地往水里拖。就算她要死,也要带着裴元容一起死!
“你还不算太笨,关郎如何会要你的孩子?再说,我又如何会答应你的孩子压在我的孩子头上?”裴元容摸了摸腹中必定要享用万千繁华的骨肉,笑靥如花,“本来是想借着分娩一举撤除你们两个,没想到你命大,竟然还活了下来,没体例,只好我脱手了!”
声音带着寒噤,不晓得是因为酷寒,还是因为心中的惊骇――惊骇未知的答案。
夫君……他……他要她死?!
“你觉得关郎真的爱你?他不过是看中了你嫡女的身份罢了!莫非你还觉得当初镇国候府的退婚之事偶合吗?至于我娘……”看着震惊伤痛的裴元歌,裴元容只感觉非常畅快,仿佛多年来积存的不满和嫉恨在这一刹时都美满了,笑容锋利如刀,“你阿谁卑贱短折的生母,是我娘亲手杀死的,你说,我娘会至心疼你吗?割肉疗病,哼,也只要你这个傻子才会信!”
“你……你说甚么?”裴元歌难以置信看着裴元容,连手上的痛都没有发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