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双手抱臂,冷眼看着一名部属拿过了刑架上的钳子,这是分堂嘴硬之人用的最轻的科罚――拔牙,也就是把犯了错又不肯招的人的牙齿一颗颗拔下来,直到他招为止。不过……
“啊――”
大头狠狠地瞪了沈然一眼,“我……我没有什……甚么可招的!”
沈然啧了一声,起家走到大头面前,“都这类时候了你还硬气,大头,我看是鹰帮的人给你钱太多,让你脑筋都跟着含混了。”
大头捏动手掌在地上不住翻滚,神采也是惨白一片。
那部属应了一声,直接抓着大头左手迫使他食指塞入滚烫的热水中,只听一声闷哼,紧接着那人敏捷将他的手拿出,然后用一个特制东西利落地剥下了食指上的皮,另一人当即浇上参了盐的冷水浇在被剥皮的手指上。
在剥到小指时,大头还是不肯招,沈然拧了下眉头,对阿烈打了个手势。
“真是嘴硬,”沈然嘲笑一声看向王宇城,“堂主,我记得刑堂专门有个别例对于嘴硬之人,是吧?”
大头扣上文件硬声道:“我不明白老迈的意义,我也没做过对不起帮会的事。”
洗完澡,沈然又给阿烈交代了几句便回房睡觉。许是想着要搬到傅东辰那边,这一晚沈然并没如何睡着。
阿烈安排的车并没有直接到公寓楼下,而是停在了内里。因着脸上的青紫,出门时沈然特地戴了口罩,粉饰住了大半张脸,也挡住了那些骇人的陈迹。
大头挣扎了一下,梗着脖子道:“请老迈明示。”
答复沈然的是较之前更加惨烈的叫声,但是大头始终嘴硬不肯招。
就在查到九指暗里调用公款购买房产后不久,阿烈又查出大头竟然操纵职位之便为人运毒,并从中抽取高额提成。如果他只是用来做别的事,沈然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恰好他沾了毒,不但帮会不能容忍,就连沈然也没法容忍。
沈然在傅东辰那边接到的那通电话便是阿烈打的,在回S市前,他就已经动手让阿烈安排人查分堂统统高层,而第一次到分堂开会,针对他的南区卖力人九指变成了第一个调查的工具。当然,这一次犯事的并不是九指,而是东区卖力人外号大头。
大头撇过甚:“我不明白你在说甚么!”
沈然双腿交叠,指尖轻击着桌面,“大头哥有需求弥补的吗?”
话音一落世人面面相觑,王宇城给了副堂主刘辉一个眼色,刘辉当即对压抑着大头的两小我道:“用刑。”
因着本就所属刑堂,那两人速率也够快,不到五分钟就筹办好了东西。看着面前翻滚的开水,大头后背盗汗直流,他不住看向阿烈,诡计求救,但是阿烈从始至终都木着脸守在沈然身后,底子没给他一个眼神。
跟着傅东辰上了车,车刚开出去没多久,沈然垂眼问:“许家那边,没给你找费事吧?”
“很好,”沈然看向刑堂部属,“开端吧。”
沈然回到公寓时已经靠近凌晨,这一次因着大头勾搭鹰帮的报酬其运毒扯出了堂里很多不守本分的人,这些人也遭到了应有的措置,大头也被关了起来。沈然之以是没让人当即措置他是因为他另有件事需求大头去办,至于大头所辖的片区则临时交给了副堂主刘辉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