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氏倒是如何都想不开,当初急着让昭华进京,本就是为了她的毕生大事,又何尝推测,世事多变,竟让她落得如许进退两难的境地。
昭华脸上暴露浅浅的笑意,嘴角勾起的弧度带了几分调侃,针对的倒是太子齐光。
昭华淡淡一笑,轻声道:“姐姐说的甚么话,若不是为父亲守孝之故,我早就该进京瞧姐姐了,这些那里能怨姐姐,都是命罢了,该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便是抢也抢不来,你也知我的心机,本就偶然进太子府,如此于我而言,反倒是摆脱。”昭华一边说着,一边拿帕子给盛氏擦着眼泪。
盛氏轻摇着头,微不成察的收回一声感喟,探脱手握住昭华的手,说道:“不过是从宫里返来,有些事想不透罢了。”
听了这话,盛氏本来就不果断的心更加摆荡,她一向住在京都,如何不知贤人对淑妃的沉沦,便是才子已逝,这些年来,常常到了淑妃祭日,贤人又有哪一次不是大操大办,想到这些,盛氏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若瑞康县主真成了太子侧妃,到时阿秾的处境该是多么的艰巨。
昭华惯会察言观色,见盛氏敛了笑意,她唇边的笑意也收敛起来,轻挑眉梢,扣问道:“姐姐但是遇见甚么难事了?如果府里的人不好出面去办,便交给罗管家去办,他虽出来京都不久,可为人慎重,一些小事倒也能办的安妥。”
昭华闻言,眸光微闪,轻抬手臂挥了一下,让服侍的丫环下去,以后才与盛氏道:“但是阿姨说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