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夙来爱这些,不过你们也要劝着点,天气暗了便不能由着他,免得伤了眼睛。”
“这话从哪说来?”白夫人“咦”了一声,忙问道。
“许是哪家的蜜斯过府去玩吧!”
这京里的人家,拐着几道弯的也能牵着亲,就说她跟武安侯府的三夫人,白夫人的大姐,嫁的恰是三夫人的娘家二兄长,是以常日里,倒也常常走动,是以她对武安侯府的女人倒也有所体味,起码嫡女多是见过面。
画上是一少女立在假山丛中,穿戴窄袖罗裙,身姿纤细婀娜,神态娇媚,只观画中之人,便可知此女必定是姿容无双,饶是她,瞥见这画中少女的面貌,便已有些舍不得挪不开眼睛,白夫民气中微动,一时候百感交集,常日里因三郎身子病弱,不免让她忽视了儿子早已到了少年倾慕之龄,以他的年纪,合该娶妻生子了。
“我眼下倒是担忧那女人出身太好。”
白夫人走进浅云居的时候,日头已经高升,浅云居内绿柳成荫,百花竞相绽放,满院的木柳花香,非常怡人,院子里的丫环瞧见来人,忙存候问礼。
白大郎细细回想,摇了下头:“怕也一定,儿子记得这女人那日与武安侯府八女人和李家玉娘玩在一处,应是嫡出才是。”
白大郎吃了一口茶,忽的想起一件事,说道:“母亲,那女人怕还真和武安侯府沾着亲带着故。”
“老奴一早就叮咛了下去,让瑾儿卯时就过来打扫,又把窗户都支应开,透透气,等三郎君用午膳和晚膳时,在让瑾儿来打扫一遍,保准不能有甚么浮灰。”关嬷嬷跟在白夫人身后,轻声说道。
白夫人夙来是个要强之人,倒也不肯在丫环婆子面前落泪,让人瞧了笑话,便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顺手又在书案上翻了几下,却在瞧见一副小像后,眼底闪过一丝惊奇,忙从一叠书画中抽出来细瞧。
白夫人闻言,不免苦笑,面露几分欣然,这话虽是不假,倒是对于大郎和二郎来讲,三郎那身子骨,她做这母亲的便是在包庇,也须得承认,凡是心疼女儿的人家,都不会舍得把女人嫁给三郎。
关嬷嬷忙陪着笑,瞪了絮儿一眼,回道:“夫人说的那里的话,三郎君起初叮嘱过,怕夫报酬他忧心,等闲的事情不让奴婢们去扰了夫人。”
白夫人睨了白大郎一眼,笑道:“可记得你说的,如果敢唬我,等早晨你父亲返来,可让他打你的板子。”说完,白夫人本身便先是笑了出来,以后叮咛丫环把画卷展开,指着上面的人,问道:“这是刚从三郎书房瞧见的,你可见过这画里的女人?”
白夫人叹声说道,话音一落,白大郎倒是说道:“母亲这话说的,倒好似我们会攀附了人家一样,满京望去,以我们府上的出身,便是郡主都娶得。”
白大郎也惦记取白三郎的婚事,想着既他藏着这副画像,必是对女人成心,若能成绩功德,三郎一欢畅,保不准为他的病情能有所减缓,便道:“母亲无妨把武安侯府的三夫人请来问上一问,这女人既与八女人玩在一处,想来也是闺中好友,三夫人说不得还熟谙呢!如果好人家的女人,母亲无妨为三弟求娶。”后一句持续香火,终是不忍说出口来。
白夫人点了点头,笑道:“你倒是出了个好主张。”话毕,又道:“常日里三郎与你最是靠近不过,你就未曾听他提及过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