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郎细细回想,摇了下头:“怕也一定,儿子记得这女人那日与武安侯府八女人和李家玉娘玩在一处,应是嫡出才是。”
白夫人微不成见的点了下头,说道:“三郎身子弱,你们皆要多上点心,每日的药膳万不能断了,盯着他用完才是。”
白夫人走进浅云居的时候,日头已经高升,浅云居内绿柳成荫,百花竞相绽放,满院的木柳花香,非常怡人,院子里的丫环瞧见来人,忙存候问礼。
“我记得仿佛是在武安侯府见过这女人,倒是不知是哪一房的。”
白夫人见状,面露不悦之色,声音沉了下来:“如何?我这做母亲的还问不得三郎的事情了?”
“许是哪家的蜜斯过府去玩吧!”
白大郎到了正院,先是与母亲请了安,以后笑道:“母亲昨个歇的可好?”
白夫人一脸的笑意,点头道:“好,好,你过来坐,我问你一件事。”
白夫人闻言,不免苦笑,面露几分欣然,这话虽是不假,倒是对于大郎和二郎来讲,三郎那身子骨,她做这母亲的便是在包庇,也须得承认,凡是心疼女儿的人家,都不会舍得把女人嫁给三郎。
白夫人夙来是个要强之人,倒也不肯在丫环婆子面前落泪,让人瞧了笑话,便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顺手又在书案上翻了几下,却在瞧见一副小像后,眼底闪过一丝惊奇,忙从一叠书画中抽出来细瞧。
白大郎吃了一口茶,忽的想起一件事,说道:“母亲,那女人怕还真和武安侯府沾着亲带着故。”
白夫人眉头略皱,叮咛道:“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今后到了戌时三刻就劝他早点歇下。”说完,又问道:“这些日子三郎都忙些甚么?我如何传闻进了书房一关就是好几个时候。”
画上是一少女立在假山丛中,穿戴窄袖罗裙,身姿纤细婀娜,神态娇媚,只观画中之人,便可知此女必定是姿容无双,饶是她,瞥见这画中少女的面貌,便已有些舍不得挪不开眼睛,白夫民气中微动,一时候百感交集,常日里因三郎身子病弱,不免让她忽视了儿子早已到了少年倾慕之龄,以他的年纪,合该娶妻生子了。
白夫人睨了白大郎一眼,笑道:“可记得你说的,如果敢唬我,等早晨你父亲返来,可让他打你的板子。”说完,白夫人本身便先是笑了出来,以后叮咛丫环把画卷展开,指着上面的人,问道:“这是刚从三郎书房瞧见的,你可见过这画里的女人?”
“这话从哪说来?”白夫人“咦”了一声,忙问道。
白夫人走到书案前,看着案上还未裱起的字,微声一叹,内心非常难受,不由怨起老天,如许好的孩子,如何老天偏就如此鄙吝,竟舍不得他一副健全的身子,想到这些,白夫人不由红了眼眶。
“我眼下倒是担忧那女人出身太好。”
关嬷嬷点头称“是”,在白夫人身边的丫环先脱手前,推开了书房的门。
白大郎细细考虑,眼中一闪,忆起了本身倒是曾见过画中之人,虽仅是一面之缘,然,此女非常貌美,倒是叫人见之难忘。
“他夙来爱这些,不过你们也要劝着点,天气暗了便不能由着他,免得伤了眼睛。”
这京里的人家,拐着几道弯的也能牵着亲,就说她跟武安侯府的三夫人,白夫人的大姐,嫁的恰是三夫人的娘家二兄长,是以常日里,倒也常常走动,是以她对武安侯府的女人倒也有所体味,起码嫡女多是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