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知这义安县主好美酒,便也不藏私,击打着羯鼓的手停下来,端起桌几上的酒杯,非常豪放的一口饮进,惹得义安县主鼓掌喝采。
“真是醉了,连胡话都说了起来。”玉娘轻叹一声,眸光不落陈迹的从昭华身上扫过,笑道:“可别听她胡言乱语的,这是醉了。”
玉娘沉吟了半晌,哼笑道:“管他带了哪个,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尽管让他们瞧瞧短长就是了。”
义安县主对她招了招手,扬声道:“且先别跳了,过来喝酒。”
“好酒,入口清冽回味甘醇,昔日里倒不晓得这京都也有这等美酒。”义安县主眯着狭长的眼眸,摇了摇酒杯,有了醉意。
“阿秾好酒量,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义安县主笑道,又放低了声音,在昭华耳边虚声道:“我这内心苦啊!”
“你们想的倒是美,如果他带了帮手又该如何?”另一个小娘子坐在石墩上,眯着眼睛问道。
昭华轻声一叹,可不是冤孽嘛!义安与白家大郎纠胶葛缠,直到新娘子进了门,这才完整的断开,死了心,以后义安行事更显荒唐,整日只与那些小郎厮混。
“好端端的集会,倒是让我们给毁了,阿秾莫怪才是,等她酒醒了,再让她来给你赔不是,我们在寻个日子好声聚聚。”玉娘一脸歉意的看着昭华,柔声说道。
“看来我是真醉了。”义安县主用力摇了点头,双手撑在桌面上站起了身,摇摇摆晃的走到坐在她劈面的昭华身边,自后俯身,笑道:“可别介怀,我此人随性惯了。”
“义安。”玉娘低喝一声,有些无法,这酒疯耍的也不瞧瞧处所,鼓吹出去,她这名声又该雪上加霜了。
“在苦也苦不过黄连,你如果真对白家大郎故意,尽管寻上门去,何必这般作践本身。”玉娘沉声说道,面色微冷,与昭华道:“我也与阿秾投缘,如此你也算不得外人,有些话我便当着你的面说了。”话音一落,便一把抓叛逆安县主,这玉娘出身将门,力量自是比普通的小娘子大上很多,提叛逆安县主来也使不上多大的力量,只冲着她喝道:“你如此,那白家大郎又晓得不成,你这边害了本身的身子骨,他那边娶了新妇指不定如何乐哉,你好歹也是郡王府出身,怎就如此没有出息,你且去问问他,看他敢不敢娶了你进门。”
“你从速歇歇吧!我让人给你煮一碗醒酒汤去。”昭华扶着义安县主坐到本身的位置上,对着一旁的小丫环招了招手,叮咛她从速让厨房的人煮些醒酒汤来。
义安县主笑出声来,一把勾过昭华的脖颈,乌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苦笑道:“你看我醉了吗?我倒是甘心真醉了。”话音一落,勾着昭华脖颈的手便松了开,眼角微红,手指支着额角,大笑起来。
“断了也好,他那般人,怎配得上义安。”
“瞧瞧,还说让我别见外,你这话可才是见外了。”玉娘嘴角含笑,见昭华话语间及是朴拙,心中也欢乐交了她这么一个朋友。
“不消,这酒啊!醉人才是好,若不然喝它何为。”义安县主摆了摆手,另一手抓着昭华不肯放开,说道:“我与阿秾投缘,阿秾如果也感觉与我投缘,合该与我喝上三杯才是。”
“又说他了。”安柔从抽身过来,叹了一声:“我就不晓得他那里多长了一块肉招人疼了,义安在这般下去,可就毁了。”
抬手把残酒饮进,义安县主笑了起来:“阿秾不若教了我如何酿制这桃花酒,今后我喝起来也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