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他了。”安柔从抽身过来,叹了一声:“我就不晓得他那里多长了一块肉招人疼了,义安在这般下去,可就毁了。”
“真是醉了,连胡话都说了起来。”玉娘轻叹一声,眸光不落陈迹的从昭华身上扫过,笑道:“可别听她胡言乱语的,这是醉了。”
“不消,这酒啊!醉人才是好,若不然喝它何为。”义安县主摆了摆手,另一手抓着昭华不肯放开,说道:“我与阿秾投缘,阿秾如果也感觉与我投缘,合该与我喝上三杯才是。”
这盛唐民风开放,常日里这家郎君,那家娘子相互下个帖子也是平常,有那些交好的人家,更是经常结伴出游,若不是这一次安柔顾及昭华初来京都,本日的客人中亦少不了那些风雅郎君。
玉娘莲步轻移,歪在昭华的身上,指着义安县主笑道:“你这都喝的醉醺醺的了,怎得还要喝。”在一瞧那一坛子酒竟少了一多数,不由点头道:“可别在喝了,若不然等回了府又该招那些闲话。”
昭华已知这玉娘行事与浅显小娘子甚是分歧,见状却也不免微愣,以后抚掌一笑:“玉娘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义安县主凤眼一扬,嘴角勾起的弧度似笑非笑:“现在,我还怕那起子闲话不成,摆布逼不死我,我就欢愉一日是一日。”
“罢了,我且陪你饮上三杯,不过一会你须得听我的才成,若不然这桃花酒如何酿的我可就不奉告你了。”昭华轻笑着道,亲身斟了三杯酒,连着一饮而尽,她自幼以酒温补身子,酒量尚可,又因常日里也喜好小酌几杯,故而这三杯酒下肚仍然面不改色。
昭华不甚在乎的摆摆手,浅含笑着:“无碍,玉娘这话可就是见外了,等天在暖些,我们寻个日子去郊野遛马,到时候给你下帖子,还望赏光才是。”
这雅宴是盛唐朱紫们集会的一个名头,虽名为‘雅宴’,实际上却也一定会作诗赋词,喝酒倒是少不了的,昭华出了五十两银子,购置了两桌上等的席面,又让罗兰把私酿的桃花酒拿出两坛,酒坛一开,酒香飘至数里,好不人惹人垂涎。
那边两个起舞的小娘子也停下了旋步,四人拉拉扯扯的走了过来,此中一个纤腰挂着腰鼓的小娘子眉梢一挑,啐了一声:“他如果还闹不腐败,我们就让他今后再也没脸在京都行走。”
“瞧瞧,还说让我别见外,你这话可才是见外了。”玉娘嘴角含笑,见昭华话语间及是朴拙,心中也欢乐交了她这么一个朋友。
“如何停了?”李家玉娘疑声问道,停下了扭转着的舞步,看向昭华。
义安县主眯着眼睛,醉意昏黄的瞧着昭华,她身上穿了一件柔滑的黄衫,不若她们这般酥胸半露,仅是齐胸,披着轻纱帔帛,像一株柔滑的牡丹花,击打着羯鼓的手纤细而柔滑,只这般瞧着,竟比那桃花佳酿还要醉人,果然是人不负其名。
“好端端的集会,倒是让我们给毁了,阿秾莫怪才是,等她酒醒了,再让她来给你赔不是,我们在寻个日子好声聚聚。”玉娘一脸歉意的看着昭华,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