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心虚地垂首,眼神闪动不定。“没……没看甚么……我来教你游水。”
油有点凉,那只手打着圈儿把这凉意揉开,先是他的颈,再是他的肩胛,而后到他的腰……越揉越干、越揉越热。
虽说安然怕水,但在这浅海中还是能折腾几下。他迫不及待要表示,先来个鱼跃,再来个潜龙,游了几个来回,蓦地回顾,卫绛仿佛有点活力。
卫绛在他身后轻笑,手指轻弹。安然不由起了身鸡皮疙搭,逃不开躲不了。那只手仿佛成心挑/起他的情、欲,叫贰心神不宁。
石洞暗淡,且只要他们两个。她对他成心;他也喜好她,何不顺水推舟,生米煮成熟饭?
“安然……”卫绛又挥手叫他。他缓神以后,踩着白沙跑去,猛地扑进波浪中,游到她身边。
“我当然喜好你。阿绛,你明天说过的话,你可不能忏悔。我心眼很小,你不能骗我。”
她挥起小手催促。安然乖乖地取来一把伞和一瓶青椰油。
安然打了个寒噤。
说着,卫绛靠畴昔,下巴搁上他的肩头。安然的唇红润丰腴,很有让人啃的*,可卫绛看了会儿,亲不下去,因而就悄悄地亲下他的腮颊,调皮地游走了。
想着,卫绛朝他眯眼笑,就像只傻呼呼的猫儿,嘴边还黏了粒西瓜籽。
卫绛翻他个白眼,回身沉入水中,如条小鱼工致游走。
卫绛俄然镇静,拉着他的手往礁石里瞧,公然有很多蚵仔藏在缝里头。
安然像得了圣旨,能跑多远就跑多远,直到卫绛看不见。
卫绛看到他,阴沉了眼色。
俄然之间,墨华脑中闪过残影。他来过此处,就在这海中与她玩耍缠绵,在那块礁石上,他还刻下过四个字:天长地久。
趁安然没返来,卫绛完整放开了,她脱去绛色比甲放在礁石上,又解开暗花丝袍衣结。丝袍底下是翠绿的胸抹,胸抹上绣有鱼,一入水,这鱼儿就如活了普通随波摆尾。
语毕,他朝四周望,偶然似地问起:“咦,安然呢?”
墨华半蹲在礁石上,笑意盈盈。他的脸皮早已修炼到铁打不穿,被她瞪眼,仍然笑眯眯。
“安然,快来。”
墨华咳嗽连连,嘴疼得冒火,她的步子倒是悠哉,连头都懒得回。
这回她没逃也没躲,玩弄起窈窕的身姿朝他媚笑。她凑过来,成心吻他的唇。工夫在现在固结,耳里闻声的也不知是谁的心跳。
“有没有带匕首?快,快点拿出来。”
他晓得了,用心来逮他俩的。
安然严峻地咽下口水,满脸羞红以背相对,而后扭扭捏捏地把外袍、内衫一点一点脱下。
她就如一棵蔫萎的瘦苗,赶上一场春雨,然后冒死地接收雨露,冒死地发展。垂垂地,它长出嫩叶,再长出花苞,待世人回神,方才惊觉这是朵倾城牡丹。
卫绛把蚵仔肉送到安然嘴边,他皱眉,难堪地咽下。吃过两三个以后,肚子就咕噜噜地乱叫起来。
见他这般仓惶局促,卫绛心中已了然,她不端方地瞄上他的腿。
“这个怕甚么,你去拿青椰油,再带把伞。快!”
暑气消解,安然感觉很舒畅,冷不丁地,卫绛对他说:“脱衣裳。”
卫绛嫣然一笑,牵着他的手往深处走。被水渗入的衣衫吸在她身上,女儿风味已初显。安然忍不住多瞧几眼,腰细腿长,只是胸另有点平。
安然抬手把她唇边的西瓜籽摘下,而后放在嘴里含抿。他对她的爱意很谨慎,恐怕她会晓得似的。
卫绛像变了个模样,不再生硬冰冷。她笑得和顺娇媚,如同水蛇将他缠绕,渐渐地将他引至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