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起李莽一事，又道：“对了，此次通州知州李莽，和吏部尚书夏之章买卖官员，贪污纳贿之事，但是你一手安排的？”
楼将军却道：“你别觉得为父不晓得，此次李莽与夏之章等人的罪证皆是出自凌云宫之手。不然，只怕是皇上，也没法在如此短的时候内查出这么多罪证。而若不是因为你，西门宫主又如何会插手此事，他但是向来不问朝政之事的。”
季月见太后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低声问：“太后但是在担忧甚么？”
但若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谁有这么大的才气，请得了如此妙手？又有谁有如此大的权力，能摆布得了欧阳墨轩的决定？此事既然她都看出此中疑点丛丛，心机周到如欧阳墨轩，他又如何会看不出。
楼心月没想到楼将军会俄然问起这个，面色一沉，低头不语。
那胡蝶似并未发觉，只顾低头采粉，巨大明艳的蝶翅于明丽的阳光下分外刺眼。楼心月悄悄的靠近它，眼底那谨慎翼翼的神情叫人怜人。抬手正要去抓时，那胡蝶竟工致的飞了去。
太后冷“哼”一声，不悦道：“哀家如何没劝，可皇上摆了然就是想偏袒她。当日楼府出事，皇上说楼将军是楼将军，皇后是皇后，二者不成混为一谈。可到了和嫔与康嫔这里，便又是另一番说法。”轻叹一声，又道：“皇上现在即位久了，更加有本身的设法，不再似之前了。不然，哀家执意要立云梦为皇后，他为何偏立了她。”
次日去处太后存候，太后只寥寥问了几句便以身子不安，想要安息为由，让跪安了。
“王爷都看到了。”
楼心月还是含笑，“父亲觉得前朝是前朝，后宫是后宫，就真的能够一分两清吗？父亲为官这么多年，应当晓得，前朝与后宫本就是息息相干的，向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然，本日的和嫔也不会被降为芳仪，康嫔更不会被废为庶人，打入冷宫了。”
楼心月听了，只是不语。欧阳墨轩，莫非是欧阳墨轩？转念一想，又撤销了这个猜想。欧阳墨轩如果真想撤除楼家，当初就不会只将她父亲禁足，更对她各式宠嬖。何况，烧掉的但是他天盛朝的秘密军机图。
楼心月不解，抬眼慎慎的看着楼将军。他这话到底是何意，他为何一再的提示她要一心一意的奉侍欧阳墨轩？
“这……女儿不知。”
袭若应了，忙领着世人悄悄退了下去。
“王爷！”
“为父传闻了，此次事件睿王爷为为父求了很多情，乃至主动请命前去通州灾区。睿王爷不问朝政多年了，与为父又素无友情，他又为何会俄然开口为为父讨情？”
“已大好了，娘娘放心。舒悫鹉琻”楼夫人紧握着楼心月的手，眼中亦是含着泪水，“倒是娘娘，清减了很多。在宫里统统可好？”
“好，很好。”楼心月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又转眼看向楼将军，心疼道：“让父亲受委曲了。”
楼将军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才缓缓道：“现在你身在后宫，本已是如履薄冰，为父实在不想再让你多添烦忧。只是，正如你所说，此事确切不像我们想像中那般简朴。”顿了一会，又道：“你说的没错，那夜那刺客的技艺极高，远在为父之上。以是，为父能够鉴定，此人定不是杜府保护。只是，此事皇上结的仓猝，为父也不好过量过问。何况，杜德光也已认罪。”
楼心月笑看着向那胡蝶，伸手正要去摸它，却不想，它再次飞了去。手指一顿，已触及到那暖和的掌心。心下***动，忙想将手收回。不想，欧阳睿之却俄然伸手一握，将她的手握于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