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究竟是他目炫,还是他真的……瞥见了庞胧烟?
如果……真的是她,那事情便诡异了,因为庞胧烟,多数是冲着他来的。
轩辕彧也笑了,非常舒畅地抿了口酒,掩住唇角的一抹秋色,三五杯下肚,仿佛兴趣也正足,他用心起家歉然道。
冬莺赶紧上前推她。
见冬莺倒了杯茶筹办递给明珠,她便毫不客气地抢过来一饮而尽。
沈清陪着轩辕彧、梁固、百里贤三人坐在劈面,并用半人高的三叶梅在中间隔开,分做两席,相互之间也不说话,像是决计要让明珠放心似的。
他的老婆齐氏,不过二十出头,传闻也是镇西侯府一门远房亲戚,当年沈清为了娶她,休了陪他熬过贫贱的嫡妻,将她赶回籍下故乡,闹得嫡妻想不开悬了梁,沈清心中不但毫无惭愧,还未等嫡妻头七过完,就大肆筹办婚事,娶齐氏过门。
“寿王的别苑就在对岸,彻夜各位高朋都在,又摆酒戏,如何得也得请一请寿王妃才是,就是不晓得寿王妃肯不肯赏光。”
“怪了,怎的俄然感觉有些头晕……”
“听申明女人本日晕了船?这是冰糖酸梅汤,加了甘草和木香,我命人给大师都熬了,只要喝上一碗睡个好觉,保准你明日坐船半点事也没有!”
梁固看百里贤的神采,便知马屁拍到马腿上,顿时有些难堪。
“多谢夫人操心。”
“蜜斯,蜜斯,奴婢在这呢,我们回房歇息吧?”
明珠扫过劈面,果见三个男人每人面前都放着一碗笑吟吟地接过。
可惜,他们的快意算盘是完整打错了,反倒误打误撞成全了明珠。
梁固再也坐不住,起家笑道。
看来,题目就出在这碗汤汁上了,明珠轻咳一声,她身后一向在等候暗号的冬莺会心,用心踢翻了身边的一盆三叶梅,那白瓷花盆翻倒在地,收回闷响,惹得统统人下认识看畴昔,明珠便趁机将那碗汤与中郎将夫人面前的互换了一下。
百里贤看不上梁固的手腕,轩辕彧却不一样,轩辕彧虽是皇宗子,但却非东秦皇后亲生,他的母亲只是草原上一名牧羊女,也是趁着轩辕略交战驻扎在草原上时,用了一样的手腕得光临幸,后有了身孕才做了轩辕略的侍妾。
“冬莺,冬莺在哪?”
那丫环这才放心肠去了,明珠果然慢条斯理地吃过饭,喝完了粥,披了件银鼠袄便带着冬莺往中郎将家的抱厦去。
明珠不动声色地赔笑着,心底却看破了这些人的把戏,轩辕彧、百里贤、梁固、沈清这些人都是一个鼻孔出气,如果没个有声望的人在场,只怕说出去,总要有人质疑,归正寿王妃爱热烈,又喜好拉拢小辈,不如拉她来当这做这个角色,到时候她明珠也狡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