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惠一向在一旁看着现场的一举一动,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为何杜太医要从上面挖土,莫非叶美人也将这碗药埋下去了不成?”
杜云泽脸上神采寂然,恭敬道:“回太后娘娘,因昨夜亥时下了一场雨,这合欢树又是新栽的,大要泥土稀松,以是药汁顺着雨水渗入了这泥土当中,刚才微臣才从上面将它挖出来。”
杜云泽笑笑道:“皇后娘娘阐发的极有事理,因为那碗药,底子就没有毒。”杜云泽说着,绕过香案,来头殿后角门,回身对各位道:“劳烦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移驾皓月轩北院小花圃。”
那翠红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见一世人团团围着她,身子更是颤抖的短长,只低着头抽泣,并不说话。
“莫非是这宫女下毒害死的叶美人?”皇后束修宁蹙着眉一脸不解,又抬眸偷偷瞥见赵辰南的眼角也有了些疑虑,便接着道:“臣妾昨日便感觉此事蹊跷,为甚么恰好会是柔嫔?且不说昨日柔嫔是从奚宫局返来,刚巧偶赶上了翠珠,才端上了那碗药,就算是柔嫔真的对叶美人有侵犯之意,也断不会把剧毒的毒药随身带在身上。”
杜云泽走到香案前,恭敬的点了一支香,供奉到香炉以内,方才开口道:“臣未去淮南之前,叶美人的病一向是由微臣顾问的,听闻叶美人的死讯,微臣也怆然不已,以是昨夜从永和宫出来,微臣便到了这皓月轩来,想祭拜一下叶美人。”
董必善拱了拱手,上前从严侍德的手中接过手帕,用手指悄悄捻开泥土颗粒,放在鼻下嗅了嗅,脸上神采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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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泽笑笑道:“这土内里,便是昨日柔嫔端给叶美人的那碗药。”杜云泽把碎土放在石桌上,接着道:“昨夜微臣来皓月轩凭吊叶美人,翠珠说这小院是叶美人毒发身亡之处,微臣便让她带着过来看一看。因是桂花盛开的季候,小院香气恼人,普通人很难问到药材的气味,但臣自幼学医,对中药味反应灵敏,刚才发明了这些土。”
赵辰南重新到尾扫了一眼,淡然道:“这么说,叶美人是他杀的,看来,究竟的本相真的与杜太医发明的一样,叶美人并没有喝那碗药。”
小柳子说着,忙从袖中拿出那封信,恭恭敬敬的递上去,严侍德上前接了下来,呈给赵辰南。
“杜太医,说说你的发明?缘何你说,能够证明这下毒之人绝非柔嫔?”赵辰南领着世人步入叶心仪灵堂,大大的“奠”字之下安设着叶心仪孤傲的棺木。赵辰南有些索然的收回视野,转头扫了一眼跟着进殿的世人,视野终究落在了杜云泽的身上。
“回皇上,从这泥土中的味道来辩白,内里有白芍、党参、阿胶、贝母等药材,与微臣为叶美人开的药方上的药材,恰好符合。”董必善敛目垂眸,一脸恭敬道。
世人跟着杜云泽来到皓月轩北院,这里是一个极清幽的小园子,地上铺着鹅卵石的小道,将园子隔成几块,各种着花草树木,院落里有几棵桂花树,此时恰是盛开时节,一步入北院,便有一阵阵暗香袭人。
杜云泽将一世人带到最北端的角落,那边设着一方石桌石凳,上面是用竹子搭成的草庐,看上起到也清雅新奇,草庐的摆布两旁,各种着一棵合欢树,此时错过了花期,树上也只剩下几片业已枯黄的残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