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瑶三人点点头应了,随后服侍着伉俪两人用了早膳。
如锦神智一清,仓猝推开夙亦宸,扯着锦被坐起了身,暗叹,幸亏绿瑶来得及时,不若他又要…脸似朝霞般写满了羞色。
屋外除了如锦的陪嫁嬷嬷,另有王府的一名老嬷嬷,笑着朝伉俪两人行了礼,随掉队了新房。绿瑶和青碧正想跟着拜别,见老嬷嬷进屋,仓猝问道:“嬷嬷进屋是为何?”
“你不爱大哥…你爱的是我…”夙亦君喃喃,带沉迷惑另有一丝亮光,含混的瞧着彩莲,眸光突而一暗,伸手猛得扯向彩莲的衣服。
开了门,绿瑶、青碧、洛雪,另有王府的几名丫环鱼贯而入,因是自家女人的大喜之日,绿瑶三人穿得较为喜庆,却还是非常端方,只是那几名王府的丫环却…那三名丫环大抵方才及笄年纪,长得倒有几分姿势,打扮得更是花枝招展,全然没了半分丫环该有的模样,将手中的早膳放到了桌上,随后走至夙亦宸身边想要服侍,却被夙亦宸冷冷的回绝了,仍不分开,守在桌边,似要服侍伉俪两人用早膳。
“此生当代得以遇见夫人亦是我最大的福分!”相视而言,尽是浓浓的交谊。情到深处时,自是紧紧相拥,两唇缠绵……
“夫人,昨夜辛苦你了…”如锦正想着,耳边却传来一阵温润的气味,另有夙亦宸略带戏虐的魅惑声。如锦仓猝撇过了脸,神采已是滚烫,羞得不敢说话。
烛光灯火,美酒好菜,谈笑谈闹,却总有散时,子时过后,热烈的相府垂垂安静下来了,近些的来宾纷繁返府,远些的来宾过夜至相府中,只余下人们来交常常的清算着正厅,却也乐得,因为今个儿他们也吃得常日里吃不到的好菜,拿得够他们花上几年的赏银。
屋子里只余下喝醉了的夙亦君缓缓的瘫坐至桌边,神采涣散,不住的唤着“白素”这个名字,喃喃着,带着哀怨与满满的思念。
如锦缓缓复苏,一双美眸蓦地展开,便见面前放大了的俊颜,嘴角勾起一抹暖笑:“你怎如此早便醒了?”
如锦抬眸见床帘外已是有些亮光了,问道:“甚么时候了?”
“咚咚咚…”门外忽而传来了一阵拍门声,随后是绿瑶的声音:“女人,姑爷,该起家了,到了辰时就该去敬茶了!”
将方才青碧铺平了的锦被一把掀起,往柔嫩的锦褥瞧去,正中心却有一大块红色的锦褥被缝着,而其上已有了一摊干枯了的血迹。老嬷嬷会心一笑,扯起那块红色的锦褥,回身往屋外走去。
门外又响起拍门声和唤声,如锦缓过神,忙着要起家去拿内衣。
青碧嘟着嘴,不晓得嘀咕了句甚么,便去拿了,与绿瑶一同为如锦穿上,再配上粉红绣着淡牡丹,周边缝有狐皮绒毛的娟鞋。
天微微亮,屋外洒下了第一缕阳光,树上结着的冰霜正渐渐熔化开来。
夜漫漫,新房里羞人的声音已停,余留下满室的含混。
丫环彩莲瞧着夙亦君的模样,心中染起丝丝惊骇,目光倒是明灭着,鼓起勇气走近夙亦君:“二公子,白素不爱至公子,白素爱的是二公子你啊…二公子…”
夙亦君吻上彩莲,彩莲将身子主动逢迎上,夙亦君却忽得迅猛得推开了彩莲,瞋目指向彩莲:“你不是白素…你是谁…你竟敢冒充她!”
如锦心下一动,缓缓转过身朝向他,脸上是满满的甜美与幸运:“夫君,碰到你是锦儿当代最大的福分!”
夙亦宸握着她的手,又为她盖了盖被子,摇点头道:“醒了未一会,是不是将夫人也扰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