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祁敬之做好了对付西辽各种刁钻古怪要求的筹办,这个时候也不由得愣住了,西辽太子求娶南燕女子为妃?他没听错吧!南燕的女子嫁到西辽去,那就是在西辽的内部插进了南燕的一根刺啊,现在两国局势大要上风平浪静,但本地里倒是云谲波诡,这个时候说要娶南燕女子,西辽太子的脑筋……有病吗?
明显她的父皇还没有老胡涂,固然有些踌躇,但还是回绝了太子的要求,可谁知太子紧接着就威胁本身的父皇,设若得不到阿谁女子为妻,他将会放弃西辽的皇位,宁要美人不要江山!
“这……这只怕还是不当吧?……实不相瞒,清商县主乃是太后看中的太子妃,原是筹办配给毓儿的,现在这么一来,朕可不好交代啊,南燕才女何其之多,太子殿下又何必固执于一人?”祁敬之想了想,将太后给搬了出来,有太后和祁毓做借口,西辽也不能那么固执于叶棠花了吧?
这句石破天惊的话一出,惊呆了几近统统在场的人,谁都没法了解为甚么堂堂西辽的太子会为了一个素不了解的女子痴情至此。到最后还是精通观星术的国师出来打圆场,问过了太子心中的女子以后推演了一番,发明此女恰是几个月前俄然逆天改命的那一颗凤鸾星,她的父皇才松了口,同意了太子的要求。
这时候,阁龙伽开端给南弭帮腔:“天子陛下,西辽都已经做到这个境地,可见其心之诚,您为甚么就不能成全他们呢?如有人用这等心机向南诏求娶女人,我们必然高欢畅兴地立即承诺,但是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委,龙伽痴顽,真的不晓得您究竟为甚么这么做!”
但是南弭仍旧只是笑笑:“天子陛下,您的太子殿下本年才不过十四岁,而我们的太子本年已经十九岁了,南燕的太子殿下尚还幼年,又何必焦急呢?何况正如陛下所言,南燕才女何其之多,您又何必鄙吝一个清商县主呢?西辽可没有能与南燕才女相媲美的女人,我们都盼着殿下能够娶回一名真正的南燕才女,将来母范我们西辽的天下呢。”
祁敬之没想到他的话竟然被南弭拿来堵他,一时候不免迟疑起来,想了想又道:“此事只怕还是不当……清商县主固然才调甚高,但身子娇弱,恐不能接受西辽风沙,依朕看,还是寻一个身子骨好的贵女吧?”
但她毕竟是西辽智囊团一类的人物,当即节制好了本身的神采,抬开端茫然中异化着些许的不悦:“天子陛下,我朝太子乃是诚恳诚意求娶贵国才女,为何陛下连想都不想一下,就这般直接地回绝了?”
那以后她曾经因为猎奇找到过国师,扣问那逆天改命的凤鸾星,获得的答案倒是满满的茫然,西辽最有聪明的观星者抚摩着本身的星盘,踌躇着对她说:“老夫这平生观星无数,甚么才子才子,贵爵将相的星在老夫眼里都不在话下,可老夫独独就看不透这颗星,这颗凤鸾星实在是泰初怪了,这颗凤鸾星本有凤命,但却为小人所误,成破败之相,老夫曾经为之叹惋多时,然不知为何,数月前此星俄然光芒大异,命格顿改,竟由破败之象转为无双之象,然逆天改命,终有报应,此女命格必定盘曲,但破而后立绝处逢生之时亦是常有,休咎相依,有无相生……可这还不是造化弄人之处,最令老夫看不透的是,此女虽有凤命,却无凤身,竟是驰名无实之象。”
“南弭公主但说无妨。”固然心中迷惑重重,但祁敬之为了显现他本身的漂亮,还是点点头让南弭说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