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毓悚然一惊,转过身去,叶棠花微微侧了头,从祁毓的身侧看到了皇后正冷着一张脸站在不远处,她的身边立着蹙着眉头神采阴霾的韩依柔。
思及此处,叶棠花微微挑了挑黛眉,绽出一个嘲笑来。韩宜年和韩依柔垮台也只是迟早的事罢了,她此生就是为复仇而来,又如何能放过这些暗藏在四周,只等她松弛便要致她于死地的毒蛇呢?
祁毓的话还没说完,叶棠花已经出言打断了:“实在清商亦非睚眦必报的性子,韩大蜜斯想要拔头筹的表情清商也能够了解,不过太子殿下不感觉她做的有些过分了么?明人不说暗话,清商不想碍您的路,但也不能容人拿着很多条性命做意气之争。韩大蜜斯翻覆间便是京中统统贵女的性命,未免太让民气寒。有些话清商言尽于此,太子殿下还请考虑。”
而关于第二次算计,在叶棠花晓得韩依柔曾插手此中以后,也就揣摩出来了。为了沐明诚,傅灵阳和她有冲突不假,可韩依柔阿谁时候和她又没仇,吃饱了撑的算计她?从冲突的狠恶程度上来讲,韩依柔就算要算计人,也该先算计沐千蓝。
“儿臣拜见母后。”祁毓也躬身见礼,在内心冷静地叹着气,如何恰好这个时候碰上了呢?煞风景啊……
“你倒是甩得洁净,把费事事儿都扔给本殿来做?”祁毓也不免轻笑了一声,他太姑息也太谦让这丫头了,反让她在这件事上占了很多便宜去。
……这叫甚么,朋友路窄吗?叶棠花禁不住叹了口气,微微挪了挪使本身全部儿呈现在皇后的视野中,俯身见礼:“清商拜见皇后娘娘。”
“能谈到一起去又如何呢?殿下应当比任何人都清楚,清商帮不了您甚么,不然不会那么急着把清商推开不是吗?”叶棠花听了此言,不由得淡然一笑,竟拿着祁毓算计她的事调侃了起来。
既然如此,她斤斤计算也没有甚么意义,还不如卖祁毓一个面子,大师各取所需。
但韩依柔不但算计了她,还和傅灵阳连了手,而傅灵阳又让路云来做阿谁目睹证人。在宴会开端以后,路云一向坐在叶棠花的左边,和傅灵阳的中间隔着韩依柔,路云说的每一句话叶棠花都能闻声,也就是说,在宴会开端以后路云一向没时候和前提与傅灵阳勾搭。或许韩依柔能够帮她们传话,但从路云的表示来看,她是不晓得韩依柔才是设局的人的。
关于没有收到献艺动静这件事,当初她曾思疑过很多人,但厥后都被一一解除了:威远侯夫人当时候还觉得她是个不学无术的干才,底子没把她放在眼里,天然也不会如许算计她;皇后在宴会上脑筋还不甚复苏,要真是皇后是算计了她,也不至于点沐千蓝做魁首;西平侯夫人更没阿谁本领把手伸到宫里去……算来算去,也就是这个祁毓最有动机和前提了。
那么,这个给韩依柔吃放心丸的人又是谁呢?关于这小我的猜测,和猜测谁算计了她的过程是一模一样的,除了祁毓谁都做不到也不会去做。细心想来,祁毓先算计了她,继而韩家就开端三番五次地算计她。这么紧跟祁毓的法度,唯祁毓马首是瞻,说韩家兄妹不是祁毓的人,她绝对不信。
“你很讨厌阿谁许天涯?据我所知,你们应当不熟谙才对……”祁毓愣了一下,扭过甚去看身边的叶棠花,却瞥见她脸上一丝风轻云淡的浅笑,顿时看得有些痴了。
祁毓抿了抿唇,又往前近了一步,与叶棠花四目相对:“那……你既不活力,那是不是能够……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