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且慢,我们嫁进府里也有十几年了,大嫂当家还是十年前摆布的事情,这么多年这年节银子有多少我们内心头也稀有,如果蓦地多了将近一半,我们如何也不能毫无发觉吧?本年的年节银子,我们也并没比往年多交多少,也就是说……”
沐苏熙蹙了眉:“常日里还只是不准我们夸奖棠妹,今儿竟连羽轩开个打趣都容不得了,照这么下去,明诚非出事不成!”
“话可不是这么说,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大嫂假公济私,又搬出如许冠冕的话来,可真真是让做弟妹的开了眼界,千余两银子虽是小事,可如果上行下效,家里头下人也学着大嫂您,这侯府还像话吗?大嫂虽不把这千余两银子放在眼里,可却把威远侯府的端方坏了个洁净!”沐王氏嘲笑道。
沐羽轩正写完了一篇鸟虫篆,搁笔拿起纸来吹了吹,待墨自干,一面又有些入迷:“提及来,昔日里棠妹在我们家的时候,也没见她练这些字体,如何到了女艺之试上就写的得心应手呢?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早知如此,在棠妹在家的时候,我就该去粘着她,好歹把这两样字学到手,也不消本身在这里自学,事倍功半的。”
沐家兄弟几个都笑了起来,沐苏景愣了半天,猜疑地挠了挠头:“咦,这从甚么时候起,京里头开端风行这类奇奇特怪的字体了?畴前京里头不都是喜好规端方矩的馆阁体吗?”
沐苏熙瞥了一眼,笑道:“端的是牛嚼牡丹,这梅花小篆何其风雅,到了你嘴里反成了鬼画符,真真是暴殄天物。”
威远侯夫人一时语塞,竟是不知如何作答,沐王氏嘲笑道:“若今儿没有老太太火眼金睛,怕嫂子这鬼把戏还现不了原型呢!嫂子真恰是好本领,神不知鬼不觉地唬我多拿了近千两银子,我还做梦呢!嫂子可真是当了家的人,千两银子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