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丫环一咬牙,对大汉和巧儿说:“你们留在这里,我去找主子!”
“我没命,你们主子也捞不到好,好歹我也是朝廷的清商县主,你们绑架我已经是罪,如果再杀了我,别说你们主子的目标了,就是他的命,只怕也得给我陪葬吧?”
那男人扫了叶棠花一眼,自顾自走到桌前坐下:“女人找我有事?”
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立时瞪向巧儿:“这是如何回事?”
她说罢,躬了躬身子,一闪身就避了出去,巧儿和那大汉面面相觑,内心头不满地同时却也是无可何如,他们也晓得,这个丫头对主子的打算很首要,但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个丫头会是这么大的变数!娇生惯养的大蜜斯,被人迷昏了劫夺而来,置身于一个完整陌生的环境里,普通不都是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吗?为甚么这丫头竟然还能有如许的行动?
“好大的口气!”跟着这一声,一个一袭黑锦衣上绣盘金海水云纹的男人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尔珍。细瞧这男人面庞,竟与那凤久吟有几分类似,只是无端地多了几分戾气,少了多少清秀。
“你如果出门就被人骂窝囊废贱骨头,每天骂月月骂年年骂,人们只要提起你来,想到的就是个滚刀肉,长此以往,你恶心不恶心?活就要痛痛快快的活,忍辱偷生,不如一死!亏你还是个大男人,论起烈性来连小女子都不如?你如果生在古时候,只怕也是贾似道魏忠贤一流的人物吧?”叶棠花扫了他一眼。
“被一个筹马这般耍弄,你们也真是够能够的了。”叶棠花嘲笑道。
“别!你、你把东西放下!”这时候,留下来的阿谁丫环也终究暴露惶恐的神采来了,这个臭丫头说得没错,主子的确是叮咛过近似的话,并且主子的话在阎罗狱里的确是说一不二的,如果这丫头真对下得去手,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口儿,她们也都万死难辞其咎啊!
“尔珍姐!”巧儿大惊失容,一声惊呼。
尔珍苦笑:“主子带返来的人,公然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主子叮咛的话你们总还记得吧?如果她身上伤了一分一毫,转头有人究查,就只能拿我们出去交代了……罢了,反恰是做主子的……女人稍等,奴婢这就去!”
“就算朝廷何如不了你,可你的部下呢?官和匪的干系向来都不是对等的,朝廷抓你们,一次抓不住能够抓第二次第三次……可你们呢?逃得了一次两次,逃得了百次千次吗?哪怕逃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万一第一万次没逃掉,还是个死吧?再说了,你们人这么多,总不能个个都能逃掉吧?朝廷抓不着你能够抓他,抓不着这个能够抓不到阿谁吧?过几天朝廷贴出布告来,你们成了要犯,老百姓都帮着朝廷抓你们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为了一个我,要一辈子活在流亡当中,值得吗?”叶棠花笑了笑,安闲地说。
“真的是如许吗?”叶棠花轻勾唇角,嫣然笑开:“若你们从一开端就需求一个死人,现在就没需求让我活着,这也可见对于你们来讲,让我活着比死了更好吧?不过我可得提示你一句,我活着万事还好筹议,我死了可真就是满盘皆输呢。我一旦有甚么三长两短,你们这些人可就全成了朝廷钦犯……”
“是吗?”叶棠花瞥了他一眼,牵起唇角:“既然如此,你筹算如何措置我呢?”
“甚么叫闲事?他的事算闲事,我的命就不算?”叶棠花嘲笑,“你们无缘无端地把我绑到这里来,就没想过我的处境吗?一旦我失落的动静传出去,要不了多久,我的名声就会被毁个一干二净,到时候我就算是能活着分开这里,只怕也是申明狼籍,生不如死吧?事不关己,你们天然不急,可我能不急吗?你们不把我的命当一回事,我顾及你们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