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之远也听到了宋非手中那任由搓扁揉圆的女子的嘤嘤啼叫,分不出她是在哭还是在笑,听得廖之远血脉贲张,烦躁地从椅子里坐起家,瞪着雪枭问:“杜尧他到底好了没有?小爷等不了了,一起行不可?”
雪枭再次侧耳聆听二楼的动静,还是只能听到宋非那一对的缠绵私语,而杜尧那一对,本来应当战况更加狠恶才对,现在倒是声气不闻。
他叹一口气,折下两根香蕉,递给雪枭一根,没精打采地说:“人都有犯贱的时候,段少畴昔就步入此误区,我们谁都拦不住,现在他犯贱的弊端倒是好了,来了扬州也不登罗府之门了。可自从到了扬州,他每天都玩儿这么大,前次跟高绝火并,两人都有毁伤,人家老高可没惹到他,只不过随口说了句‘我常见她,躲都躲不开,甚是烦人’,当然啦,阿谁‘她’指的就是何小妞,厥后,段少就吃了炮仗了,提刀就往老高的脑门上劈。”
雪枭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耳聆听,在乒乒乓乓的兵器交代声当中,只要谛听,就能闻声宋非和他预定要收妾的那蜜斯之间的欢愉号令,一下“哥哥mm”一下又转为“相公娘子”,一下“不可了”一下“还要”,情浓得实在惊人,明显本日才是初见,好得却像恋了八辈子一样,不知待会儿,宋非可肯将他新收的小妾进献出来服侍廖少。
“哦?”雪枭听得发了呆,“世上竟另有如许的女子,委实奇特之极,既然她那么孤芳自许,男人们又何必去寻求她,去找别的的十大美人不久得了。还肤色偏黄?我就不喜好那些不敷白净的女人,五官再花俏,也感觉完善美态,嗯……不要不要。”
雪枭一年前参军中调入锦衣卫,也是这两个月才跟廖之远一伙人混熟,他不知“姓何的小娘皮”是谁,又跟这一场大战有甚么干系,但是瞧见段晓楼那毛发倒竖,直欲杀佛杀神的狠厉模样,也不敢在他在场的环境下向廖之远探听原委。雪枭的轻功是豪杰榜上第一名,但是论到真刀实枪的工夫,就远远不及几名锦衣卫上层将领了。
一旁观战的廖之远闻谈笑道:“这体例不错,上刑的时候莫忘了聘请我抚玩全程。”
“真的假的?”廖之远迷惑地研判着雪枭的神采,看他是不是在开打趣,“我说的那环球排名前十的美人,个个都是名花有主的,除她们以外,小爷可不记得别的女子能美得如此出挑。”
雪枭掰动手指跟着数,十根手指都用完了,廖之远的雅词儿还没蹦完,正在感慨对方好学问的时候,他倒好,从风雅转至大俗,令雪枭大感有趣。肌如白雪?气若幽兰?是一道雨前茶?雪枭点头笑了:“廖少,你说的这些,楼上那女子不但兼备,还富富不足,如许的女子可算得上是人间绝色?”
廖之远撇撇嘴,回过甚持续教诲比他年长了十余岁的东洋人雪枭,循循善诱式地说:“人间绝色么,光润玉颜,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肩若削成,腰如束素,手如柔荑,齿如含贝,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为芳兰芷,为含金柳,为雨前茶,这才是上上等的美人,环球不超越十人,除此十人以外,余者都只能算是萤萤之火,比于皓月,尽皆倚赖新妆耳。子不闻,不幸飞燕倚新妆,连赵飞燕那样的美人都要化了妆才气有倾城之色,可见人间普通的美人娇娥……都只空有一个好听的名号,上边儿还不以下边儿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