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太傅夫人支支吾吾,倒是如何也答复不上来。
顺势接住杜娟,林宇言口气顾恤,语气更加竭诚:“娟儿,让你受委曲了。”
杜娟张张嘴,又闭上。很想要极力解释,却又不敢过分鲁莽。被逼无法,就只能泪眼婆娑的望向林宇言。
“兰妃才刚入宫两年,我将军府嫡女嫁进太傅府足有七年。现下太傅夫人却奉告本公主,兰妃对太傅府摧辱我将军府嫡女的事情全然不知?”太傅夫人随口找的这个谎话实在不敷高超,周月琦冷声反问道。
不过很可惜,周月琦并没筹算当一个明眼人。
长长的感喟一声,胡太医失职尽责的给床上昏倒的沈雨萱施完针,这才转而向五公主复命:“启禀五公主,林少夫人身子孱羸,饥不充饥,寒气入体多时,又一向未能获得妥当医治和疗养。加上忧思太重,长年病痛缠身,实在堪忧。”
眼看着五公主力压太傅府世人,不遗余力的高调为沈雨萱出头,还强行帮沈雨萱抢回了太傅府嫡长媳的名号和住处,沈老夫人等人皆是目露感激,心下尽是高兴。
直到今时本日,将军府世人在与太傅府这门婚事上所受的委曲和不平,才得以宣泄、得以正名。那里不让她们欢畅?不让她们欢乐的想要掉泪?
“不是她说的,只要八抬大轿嫁进太傅府,便是太傅府的嫡长媳?本公主现在为太傅府新嫁娘筹办了十六抬大轿,太傅夫人另有何不满?以太傅府此般惊世骇俗的家风,合该全府高低欣喜若狂,立马张灯结彩的迎娶新夫人,不是吗?”朝着跪在地上的杜娟努努嘴,周月琦反问道。
“绮罗,找十六抬大轿去街上抬一个女乞儿嫁来太傅府。”周月琦一声令下,身边的绮罗立即领命,筹办出去。
而太傅府和将军府的婚约,倒是沈老将军还活着的时候,林宇言的爷爷、当朝沈阁老亲身登门求娶方定下,足足早了三年之久。
“林宇言,闭嘴!”林太傅面色阴沉,低声呵叱道。
“没错。微臣和娟儿自打了解,便相知守礼,从未逾矩。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听信谎言,曲解了微臣和娟儿的竭诚交谊。”林宇言挺起胸膛,义正言辞的昂头辩白道。
“公主殿下……”杜娟捂住脸,极其尴尬,又非常委曲,“臣妇没有。臣妇在嫁给夫君之前,一向养在深闺,再是明净不过……”
“既然大师都没有贰言……”周月琦说到这里,用心停顿了下来。肯定面前四人都不敢再跟她巧舌抵赖,这才对劲的勾起嘴角,“绮罗、绛雪,搬天井。”
乃至于论起前后挨次,林宇言和杜娟都下认识想要恍惚重点,却没想到五公主会死死抓住,不听他们的真情诉说。
“服从。”跟在五公主身边,绮罗和绛雪还真没受过本日在太傅府的气。目睹太傅府世人被自家公主压抑的不敢转动,两位大宫女都是尤其解恨,喜气洋洋的带着从将军府带来的人手忙前忙后的开端帮沈雨萱搬天井。
战战兢兢的从林宇言背后走出来,杜娟满脸凄苦和笑容,委曲不已的跪在了五公主的面前:“公主殿下明鉴,臣妇才是太傅府的嫡长媳。”
夫唱妇随、妇唱夫随,明眼人都能看出,林宇言和杜娟鹣鲽情深,相互相互情深义重,豪情甚笃。
已经当了太傅府七年的嫡长媳,却遭受此般疏忽和屈辱?杜娟身材一软,捂住胸口掉下眼泪,再度开口的语气里尽是哀痛:“臣妇乃礼部尚书家嫡长女,姓杜,闺名一个‘娟’字。”